摇头。云伯抓回来了药,自然也雇了一辆马车,现在农舍就煎了一服药给寒夫人服下,待她脉象平稳了些,才扶着上了马车回了云家。
虽然还不清楚这位寒夫人到底是为何如此狼狈,但是已经入了军营的萧景琰做起事情来也是小心稳重。让云伯回的云家抓药,马车也是云家的。所以可以掩人耳目的说成舒窈郡主累了。而且,到了云家也没有故意逗留,平白增添疑点。
寒夫人在晚饭的时候就醒了过来,陌生的环境让这位前代悬镜司掌镜使立刻警惕了起来。但是,外屋传来的自己孩子的读书声也让她吃了一惊。
云舒窈虽然平时不怎么动手,也没有每天练习武学,但是好歹是习武之人,寒夫人起身走过来的声音也有听到了一些。当下放下了教寒濯读书的事情,起身关切的关怀起来。
当然,三两句话,云舒窈是个什么情况,就被寒夫人问的清清楚楚了。这位虽然已经不在朝为官的女掌镜使,还是君臣分明的拉着自己的孩子,叩拜了郡主。
不过,对于自己到底为何会如此落魄,惨淡一笑只说是是一些旧犯,便没有了下文。
悬镜司的旧犯可不是什么刑部大牢的旧犯,所以云舒窈也没有再多问,只让寒夫人好生养着就好。云家虽然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但是至少是一方世家,也有自己的门墙。可云舒窈毕竟是郡主,云家也不是一般的世家,和朝中都有认识,难免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寒夫人虽然略有迟疑,但是看着自己年幼的孩子还是点了点头。修养的这两天,萧景琰又来过一趟。和云舒窈不同,萧景琰毕竟是已经从了军的皇子,风度和所关心的内容也有些不同。但是寒夫人却都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在听到祁王的时候,忍不住动了动嘴角,可最后却还是忍了下去。可却又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若祁王殿下真的如此贤德公正,那他就会从根源动手,这些事情倒也不用让他知道,免得脏了殿下的耳朵。”
云舒窈和萧景琰两人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不明所以。但是,又觉得从字面上听起来,祁王知不知道这些事情都能解决,于是也便放宽了心。毕竟,祁王萧景禹在他们的心里,是无所不能的。
尤其是从小长在祁王身边的萧景琰,对祁王有着如父如兄的孺慕之情。所以,多加关怀了两句也就不多说了。
之后寒夫人又住了两天,才离开了云家。走的时候,云舒窈也没多加挽留,不过是替他们准备了一些衣物和盘缠。还把他们安排在云家外出的一行车队上掩人耳目。
寒濯这孩子这几天倒是极喜欢这个姐姐。因为云舒窈知道他不能随便出去,所以送了很多浔阳的小玩意儿给他解闷;傍晚的时候,还会教他读书。所以,他送了云舒窈一块墨玉,晶莹剔透,雕刻精细。但是,过于霸气,并不适合女孩儿佩戴,不过云舒窈还是很高兴的收下了。
而寒夫人的一句“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夏江送给他的。”吓得云舒窈差点没一个手抖把玉佩给摔碎了。
这年,云舒窈十三岁,是她活的最不用守规矩的一年,但是却也是她开始懂规矩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