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能想得到,和真的听见,是两种感受。温酒听得蓝曦臣和蓝启仁如此说来,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险些站不稳。
蓝湛瞥了一眼不再说话的温酒,开口道“叔父,兄长,如今我们该如何”
蓝启仁道“为今之计,便是将阴铁重新封印,放于寒潭,重新封锁后山。”
蓝湛道“叔父,如今温若寒觊觎阴铁,且他手中已经有了一块,只怕不是我们想藏就能藏得了得。阴铁之间既然有联系,何不利用阴铁顺藤摸瓜,一探究竟。”
这是个好方法,可不知为何蓝启仁却是摇头,让他们切勿声张此事。如此做法,若是放在平时温酒定也要和蓝湛一般再次进言,可如今,她心中一团乱麻,却有了退缩。
出了松风水月,绕过回廊,温酒脸色便越发沉重,甚至就连蓝湛站在一侧看了她好久都没有反应。
半晌,蓝湛直言道“你在帮温氏开脱。”
温酒被吓了一跳。蓝湛虽然说的没头没脑,可温酒却很清楚是何意,道“并非是开脱。岐山温氏已然不是当年的岐山温氏,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提也罢。你刚才怎么不说蓝翼前辈赠了我一块玉佩的事情”
“私事,与阴铁无关。”
温酒敷衍地点了点头。
“温情奉命前来云深不知处,说明她是知情人。”
温酒醍醐灌顶“是啊,她是知情人。蓝湛,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
而蓝湛却是视若无睹,任由温酒在他眼前脚下生风,火急火燎。半晌,转身回去松风水月。
云深不知处的精舍,住着温氏姐弟,是以比旁的地方越发冷清。温酒火急火燎,却也畅通无阻。
温酒到的时候,温宁正坐在门口,看见她连忙站了起来“无忧哥哥,你来啦。你没事吧”
温酒应了一声,道“没事,你姐姐呢”
温宁侧身,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在屋里。”
“自己玩儿,我找你姐姐有事儿。”
温宁拉住了温酒,道“朝阳姐姐,无论姐姐做了什么,你一定要相信姐姐绝没有害人之心,她都是因为我。”
温酒转身,伸手摸了摸温宁的头发“我相信情姐姐。只是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温宁点了点头,替温酒把门打开,然后乖乖的守在门口。
温情叹了口气,道“你都知道了。”
“叔父真的是在找阴铁”
“是。”
“那些失踪的修士,其中可与他有关”
“有关。”
“何人相助”
“薛洋,是个散修,五年前毛遂自荐,成了仙督的客卿。炼制傀儡,控制阴铁,都是他的方法。也是他,告诉的仙督其余阴铁的镇压之地。”
“五年前五年前就开始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五年前爹爹还在,你若说出来,有何至于如今被钳制于此”
温情似有千言万语,却神色隐忍,悲愤异常;紧紧咬着下唇,别过身去“阿酒,这件事情终究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还有弟弟阿宁,还有我的族人,我不能不管他们。其实我很清楚这些事情根本瞒不了你。”
“那你为何不说。”
“阿酒,并非我不说,而是你不信。”温情的话就像是一把匕首,撕开了这一年来温酒最后的自欺欺人。
自从温晁带着温情姐弟来到云深不知处后,各大世家对温氏的猜忌不断。温酒并非不知道,相反她一直在求实。她也曾传信回岐山,给那些教养她长大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