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光善痛失爱子,自然是再无暇处理这些事情,所以一并交给了金光瑶。金光瑶处理起来游刃有余。虽然把蓝湛和蓝曦臣也拦在了屋外,但是却放了梅染进去照顾。
“二哥,含光君。我自然是相信朝阳的为人,只是穷奇道之事,对父亲母亲,实在是意难平;更何况还有嫂嫂和阿凌还请你们体量一二。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派了最好的医师,还有梅染姑娘在里面照顾,朝阳不会有事的。”
蓝曦臣点头,道“忘机,我知你担忧朝阳姑娘,可阿瑶所言甚是,毕竟是金子轩,是兰陵金氏的家事,你我不好多管。”
蓝湛道“那我便在外面守她。”
蓝曦臣深知自己弟弟的执着,也不再多说,只在一旁微微的叹息,瞧着蓝湛取出了忘机琴,为温酒抚琴。蓝氏的琴音有凝神静气的功效,金光瑶自然是知道的,他刚刚看了一眼,温酒彻底昏迷之后,果然一瞬便露出了一头的银发,便知道她伤得极重。蓝湛为她抚琴,于她百利而无一害,他也更安心。
不过,听了一小段后,他便面目疑惑,蓝曦臣以为他是没听过,便同他解释道“这是忘机自己写的曲子。我也只在射日之征期间,偶然间听他弹过一次。”
金光瑶面不改色,道“原来是这样啊。”
温酒醒来,已经是七日后了。梅染喜极而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没把她又吓晕过去。稍稍稳定后,连忙跑出去找医师。回来的路上正巧遇见金光瑶,连忙分享这个喜讯。
金光瑶却是半分欢喜也没有,让梅染不解“敛芳尊,小姐醒了,您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金光瑶这才回过神来,但依旧眉头紧锁,道“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今日温情姐弟下山了。只怕若是朝阳能晚醒几日就好了对不住,梅染姑娘是我魔怔,口不择言了。只是现下我必须要去处理这件事情,先告辞了。”
梅染也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见金光瑶走远了,才回过神来,赶忙回去,看见温酒已经坐起了身子,又忍不住落泪。
“梅染,你怎么越大越爱哭了。好啦,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快别哭了,先和我说说,我昏了几日了外面怎么样了兄长和情姐姐他们可还好”
梅染刚想说温情他们来了金麟台,可一想到金光瑶说的话,犹豫了片刻,便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道“小姐,您昏迷的这几日,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小姐,您加强了法阵,只要情姑娘她们不出来,便不会有事情的。您如此叮嘱了阿宁公子,他们自然不会贸然行动的。”顿了顿,怕温酒看出自己的不自在,连忙拿过药,递给温酒道“小姐,您先喝药吧。您总也要担心、担心自己的情况呀您知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您知不知道自己几乎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温酒叹息道“我知道。”
梅染一呆,甚至都忘了哭“您知道那,若非这次金氏医师给您诊断,您难道打算瞒着我们所有人吗”
温酒抓住梅染的手,道“蓝湛,什么反应”
“含光君还不知道。如今金麟台上下是敛芳尊说了算,他严令不准医师透露小姐您的半分情况,除了我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您。现在,外面的人都只知道您是被软禁在金麟台,但是不知道您”
温酒如释重负,仰头喝干净了药。眉头一皱,梅染连忙送上蜜饯,温酒狼吞虎咽般嚼了三颗。
“小姐,这七日,含光君虽然不能进屋,可日日晨昏都在外给您抚琴”
温酒抬头望了一眼门外,虽然大门紧闭,可她却仿佛能看见屋外凉亭内蓝湛抚琴的样子。就如同她虽然昏迷,可隐约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