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酒才震惊,居然是蓝湛屈尊抱着自己 。虽说之前在云深不知处已经享受过一次了,但是到底那时候是睡着的,冲击远没有现在自己亲眼看见来的大。
温酒双手并用,狠狠地圈着蓝湛,颇为无赖道“蓝湛,你,你就当我没醒,还是昏迷的你就随便把我当成什么都行,可千万不要把我丢出去,我现在可没办法御剑啊你别放手啊,千万别放手啊”
蓝湛瞧着她双手抱着自己,脑袋也压低了不看一眼自己的样子,思绪万千,却全都收了回去,低声道“不放。”
虽然蓝湛这么说了,温酒也放宽了心,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松。一路就像是个挂件一样,贴在蓝湛身上。
蓝湛归心似箭,飞在最前面。所以这样子后面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三个小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雅正端庄的含光君,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是,毕竟那人是长辈,他们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和不敢置信,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但是蓝启仁就不同了,蓝湛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温酒从山门一路走进了云深不知处,简直气得连话都说说不出来。
他比谁都要清楚蓝湛在温酒这个人身上有多么的冥顽不灵,雅正风光的皎皎公子,一生所受的惩罚,全都源于温酒。
蓝湛叫了他一声“叔父”,但是却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抱着温酒便朝静室走去。气的蓝启仁当下就把火气全撒在三个小辈身上,罚他们面壁思过。
蓝湛将温酒安置在床榻上,坐在床榻边,伸手为她把脉。
之前着急把她带回云深不知处,只护住了心脉,确保了她并无性命之忧。当然,从心底深处,也不乏害怕,不过是昙花一现。
温酒的脉象很微弱,但是一下下,都真实的感觉的到。真实得蓝湛还有些不敢相信。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伸手点在温酒的眉心,替她疏通。一盏茶后,才收回手,灵力的消耗让他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缓缓松了口气,睁开了眼,望着温酒因为灵力而舒适酣睡,甚至蹭了蹭他的指腹的模样,轻笑了一下,伸手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开。
可瞧着温酒这张脸,笑容又渐渐淡了下去。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眉头微蹙。
是拨开云雾之后的不忍和无可奈何,最终都化作了微不可探的一声叹息。
魏无羡接到了金凌的传信,连夜从云梦马不停蹄赶了过来。一大早,火急火燎直奔蓝湛的静室。但是,才刚刚跨进门口,还未来得及问一声“朝阳呢”就被禁了言。
蓝湛眼皮子抬了一下,道“她还未醒。”
魏无羡已经恶狠狠指着蓝湛的手指就这样慢慢曲了回来,卖乖地点了点头。不去和他计较,而是挨着温酒坐到了床榻边上,伸手就自己给她把脉。
这一搭,便是惊愕失色,不可置信地回头盯着蓝湛。
蓝湛没有闪躲,却也没有回答,只是解了他的禁言。
温酒的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除去气血两亏,需要好好调养一下,便与常人无异。可是太无异了,无异到没有半点修仙人的脉象,与一介凡人一样。
魏无羡也不知道是该高兴温酒居然还能回来,还是应该怒骂青天,非要如此造化弄人,一时间五味杂陈。
长叹了一口气,认真的望着温酒,忽然又是一阵惊慌“蓝忘机朝阳她她怎么还是一副十六岁的模样”
蓝湛未答话,而是转身去了茶室。
魏无羡紧随其后,道“蓝忘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