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机缘巧合吗”尚唯的眼神渐渐冰冷了下来。
“主子,我看南狄那边仍不可掉以轻心。”
尚唯心中此刻皆为懊恼,她竟然被南狄所救,萧澈说她那半月应当记忆全失,也就是说那段时间她一个人,没有依靠,只能在南狄和司寇安顺待在一起。
光是想想,他就想杀人。
“细细去查,再转告他,莫要在镇安王府身上动什么歪主意,若他还想顺利登上太子之位的话。”尚唯声音冷淡。
夜安在一旁瞧的清楚,但凡是涉及到沈瑶的事,尚唯总会像变了个人一般。
“此次之事我不再追究,但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夜安夜鹰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对视一眼,“是”
沈瑶前些日子,眼睛没好她便也习惯了,想着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无碍。可是现如今不行,她迫切的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快速的恢复,而不是只能待在家里,被人照顾。于是她乖乖的喝药,再不乱跑,每日都按时作息。
很快,到了镇安王出征的日子。
英成帝亲自相送,举兵五万,胡人只有区区一万人,但镇安王并不轻松。胡人一向心性狡诈,多年来,同大英的数次征战中,并未能讨得过什么太多的便宜。
京城中从早上开始,百姓们便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大英已经快十年未曾出兵打仗,城门中不断有大队的军士穿越而过。兵势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许多百姓知道是镇安王领兵,纷纷赶去城门送粮,镇安王亲自向百姓致谢,一律婉拒。
镇安王府气氛凝重,沈瑶的眼睛还未完全恢复,沈拓在家急的来回踱步。镇安王不许他二人前去送行,他只能在家干着急。
阿杏扶着沈瑶去到沈拓的院子里。
“阿姐。”见她来了,沈拓忙迎了上去。
沈瑶朝他微微笑了笑,姐弟两便一齐坐了下来。
“拓儿别担心,爹爹骁勇,定能凯旋归来。”这话安慰阿弟的,沈瑶比沈拓年长,自小镇安王出征,便是这个做长姐的照顾弟弟。
可是现如今,沈拓也快成年,自然知晓沈瑶话中的宽慰之意。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他会逐渐成为这个家里的支柱。
“阿姐,你莫怕,我会照顾你的。”
沈瑶如今眼睛受伤,爹爹又出征,这家里的男人就他一个,沈拓自然知晓应当肩负起责任来。原本焦急的心也逐渐安稳了下来,姐弟两便一同商议了一番后续的打算。
皇帝既然能专程下旨要求她们姐弟不得擅自离京,自是暗中派了人在盯着他们。这个档口,只能是安安静静的在府中呆着,至于后续,沈瑶还是想等眼睛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尚唯虽在云南,京城的消息每日都在他密切的监控之下,沈瑶被困镇安王府的消息他亦知晓。这些天,面色未有一丝轻松的时刻。
萧澈知他内心担忧,便主动上门约他外出跑马。
尚唯听得他的来意,面色阴沉不说话。
“你莫用这幅神情看我,我也是担心你自己被憋坏了才来,再说了,强身健体方是来日带兵打仗的基础。”
尚唯在云南的朋友不多,仔细想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政事,与萧澈一同骑马外出了。
看见他身姿矫健,萧澈在马背上若有所思道“我看你这个腿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尚唯有心事,只敷衍的嗯了一声。
“心口痛呢,可还有犯”
尚唯前几年时不时的心口痛,连萧澈也诊不出原因,只好归结于心病。
“未曾。”自沈瑶扮做小升到将军府之后,仿佛真的没有再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