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夭夭依旧是呆呆愣愣的,她没法子,只好扶住了陶夭夭,带着她下了台阶,又跟着程望朝前头走去。
陶夭夭喃喃说道“蓁娘,你、你刚喊他作大伯哥你、你家二郎是嫡子,上前只有一个听说是外室生养的庶长子”
叶蓁蓁咬住了唇儿。
陶夭夭又问“他、他还要去皇上皇后的跟前说给我听”
叶蓁蓁沉默不语。
陶夭夭急问“他要在皇上皇后的跟前说什么给我听蓁娘,你告诉我,他想在帝后的跟前、说什么给我听”
叶蓁蓁欲言又止“姐姐”
陶夭夭打断了她的话“你家郎君的姑母,便是皇上当年在潜邸时的良娣听说当年武良娣是、是难产才去了的我、我初见他时,就觉得他看着眼熟就连阿嘉也认错了他所以、所以”
陶夭夭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蓁娘,你告诉我、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叶蓁蓁闭了闭眼睛,喃喃说道“姐姐,我、我你就信了他罢”
陶夭夭面色一白。
她十分聪慧,怎会不明白方才她的种种猜测、叶蓁蓁就没有反驳过一句
所以说,她猜测的一切
全是真的
在这一刻,陶夭夭真是气得
“蓁娘啊蓁娘你、你瞒得我好苦啊”一语未了,陶夭夭便被气得两眼一白,晕倒了
叶蓁蓁惊呼“姐姐”
陶夭夭高出她一头,且手上还有伤,这会儿一瘫软下来叶蓁蓁根本就扶不住她
程望急急地奔了过来,扶住了陶夭夭、又将她抱起
他看了叶蓁蓁一眼,叹气,带着陶夭夭朝前走去。
走到大门口,叶蓁蓁果然看到了自家祖翁和挂着宁乡伯府徽记的马车。
武霸图正陪着祖翁说着话。
见众人出来了
尤其是,程望怀里还抱着人事不省的陶夭夭。
武霸图走了过来,问道“她这是”
叶蓁蓁老老实实地答道“二郎哥哥、夭娘姐姐对大伯哥的身份起了疑心,我、我我瞒不了她。夭姐姐被气晕了”
武霸图看了程望一眼,叹气,然后俯耳在叶蓁蓁的耳边交代了几句。
叶蓁蓁听了,连连点头。
跟着,她又去前头给祖翁请安。
祖翁的眼睛则一直紧紧地盯着程望
老人有些生气,皱起了眉头,恨恨地说道“我把你当成了自家儿郎,你却”
“先生”程望的眼圈儿都红了。
祖翁叹气“你们你们啊竟连我也瞒着”
武霸图朝着祖翁拱手“待今儿事了,孙婿定当上门负荆请罪”
祖翁瞪了他一眼,说道“蓁蓁上车”
武霸图也道“蓁蓁先上马车、接一接陶大娘子。”
叶蓁蓁便在他的服侍下,上了马车,程望才将陷入了昏迷之中的陶夭夭抱上;叶蓁蓁扶住,却拖不动她最后武霸图唤了个黑衣女郎过来,才帮着把陶夭夭弄进了马车。
武霸图又递给叶蓁蓁一个小瓷盒,说道“这是鼻烟,呆会子给她闻一闻、很快就能醒。”
叶蓁蓁接过,点点头。
车队驶动。
武霸图与程望、并祖翁骑着马车伴在马车旁,一众人急急地朝着皇城而去。
叶蓁蓁打开了鼻烟盒子,将之放在陶夭夭的鼻端之下。
一股子辛辣霸道的呛鼻气味顿时弥漫了整个车厢
叶蓁蓁被呛得直咳嗽
陶夭夭也咳嗽了几声,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