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瑜见了,便再劝起“莫再刁难她了罢,让她回去。”
银欢似乎嫌陆漪碍眼,终是极为不客气道“赶紧滚。”
听到这语中的明显不待见,陆漪抬眸又瞧了瞧他,这时恰他也朝她看来,眼里透着明显的冷漠锋利。
她稍顿后,才转身离去。
见陆漪离远,慕瑜便问依旧若无其事垂眸饮酒的银欢“你们有过节”
银欢抬头看向眼前满堂凌乱,只道“真是扫兴。”
慕瑜闻言,倒是没再多说什么,依着银欢随性所欲,眦睚必报的性情,会因被叨扰了赏舞雅兴而迁怒对方,也属情理之中。
只是他这心中终归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又瞧了瞧对方。
逍遥楼是个专供人玩乐的地方,却又不同于那些烟花之地,这里虽来的亦都是些男子,但真正的只着重于单纯的玩。
虽有艺女,却也只仅仅献艺。
下面一楼比二楼更为宽敞,北面架着一个更大的台子,台上正有美人抚琴,台下疏密适宜地坐着些客人,或在玩赌、或在谈笑风生、或在围成一群看谁带来的稀罕物
逍遥楼后面更是有专门的大院,设有各种或文或武的玩乐项目。
陆漪由二楼踏下,从人流最多的大堂间穿行而过,吸引了许多人好奇的目光,只是见她身上不少血,都下意识离远了些。
隐约间,她听到身后有人交谈的声音。
“这美人够味。”
“够什么味当街与人打架打得浑身是血,却不见她皱一丝眉头,如此凶悍,谁受得住”
随即便是哄堂而笑的声音阵阵传来。
这太平盛世,终究是文人居多,哪怕陆漪身上的伤,身上的血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在大部分人眼里却仍是触目惊心的。
走在回国师府的路上,谁看到她无不退避些。
她不理会周围人奇怪看着她的目光,几乎所有心绪都落在银欢身上,思起他对她的态度莫名改变那么大,便越想心中疑虑就越大。
忽然,一把熟悉的剑再次趁她发呆间刺来。
有了之前的经历,这次她警惕得多,躲开得极为及时,抬眸见到仍是温玉若,便问“你没完没了了”
“我还未把你打趴下,岂会轻易放过你”随即温玉若又斥声问道,“你与太子现在是什么关系贱婢,谁允许你接近他”
如陆漪所料,温玉若不会忽略慕瑜帮她之事。
她根本不想与之纠缠,便道“你口口声声唤我贱婢,既是贱婢,你觉得我和他还能有什么关系”
“最好是没有什么关系。”温玉若冷哼,“但你依旧该死,你凭什么得到他的相助哪怕只是他顺手而为,你也不配”言罢她持剑直接朝其要害刺去。
陆漪着实被缠得极烦,便不再相让,全力应付。
奈何因她之前有意让着温玉若,以至于现在温玉若身上只有皮毛伤,而她身上却是实打实的伤口,还一直在失血,几番下来,她便觉得有些吃力。
她很想跑了作罢,温玉若又不可能放过她。
温玉若还以为对方从一开始就打不过自己,便骄傲起来“之前输给你,只是我一时疏忽,事实上,你拿什么跟我比”
趁着她得意到有所疏忽之际,陆漪忽地凝神,手中剑迅速刺向其腹部。
温玉若心下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