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和沈家关系暧昧,今日正巧沈天为约了陈谷出来玩。两人开了越野车过来,停车的时候瞥见了旁边晏嘉禾的车。
陈谷走了六年还不清楚,但是沈天为对晏嘉禾这些年的每一张车牌都了熟于心,笑了笑去找了背后老板。
老板也是十分为难,这是暴露客户隐私的事情,有损经营。可是老板心知这帮圈子中心的几位少爷小姐,关系就像是清官难断的家务事,他们怎么笑闹,内里如何角力,都轮不到外人不自量力地掺和。
他在这里若是拦了,多管闲事,若是不拦,他们的修养也不至于迁怒。怎么算都是迎沈天为进去不出错。
监控室全按照吩咐清了出去,领路的女工作人员微笑着弯腰,将保安的桌面略略地整理好。
陈谷正对着她面前,心下有些不舒服。眼前的女人婀娜娇嫩,玲珑有致,在其他男人心里或许十分具有曲线美,但是在他眼里,不啻于见到恶性肿瘤的切片。
这种生理性的反感令他十分难受,他接受过疏导,但是毫无成效,这是与生俱来的情绪,就像巴普洛夫的狗,人要切掉多少神经,才能令自己的大脑不接收负面反馈呢
他目光冷硬,腮肉跳动一下,忍了又忍,没在沈天为面前表露出来。
工作人员无知无觉地整理好监控室,后退几步缓缓关上门,房间里彩色的荧幕前,只剩了两个端坐的成熟男人。
监控居高临下,一举一动,声音对话,尽收眼底。
沈天为用手撑着侧脸,微微歪头评价道“还给他带了护目镜,晏嘉禾的饲养能力还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少见过他。”
陈谷把视线投到池间身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天为语气不变,“陈少觉得这个小孩是怎样的人呢”
陈谷想了想,军营赋予了他看人的不同角度,“值得信赖的,是个好战友。”
沈天为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笑容,“只是考验不够罢了。”想了想,暗藏疑心,状似随意地问道“既然你对他评价这么高,那天怎么没留你顾忌晏嘉乔,还是晏嘉禾”
陈谷没敢松懈,冷笑一声,“我一点也不想和晏家姐弟扯上关系了。晏嘉禾耍我耍得还不够吗”
这不足以被说服,沈天为眸色暗沉,没有说话。
陈谷接着说道“我曾经的教官求我放了这个小孩,我看他面子而已。姜汲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不会没有调查过的,他的要求我不能拒绝。”
沈天为十指交叉,拇指细细地反复捋过,过了半晌,点了点头笑道“我们都是男人,我当然明白,过命的战友提出的要求,确实是无法拒绝的。只是很可惜,这个小孩子看起来会像是你喜欢的类型。”
陈谷捏了捏眉毛边的创可贴,那是前几天被健身器材划出来的一道伤,细微的锐痛让他保持清醒,“这有什么可惜的,男欢女爱没有长久,我喜欢的类型,总是变化的。”
沈天为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转换道“我不是为这个可惜,只是我们都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身边的人也该固定下来了。他对于你,倒是个不错的对象。”
传统婚姻是横亘在陈谷心里的一道坎,也是一道关。
陈谷戾气一起,冷笑道“说起来沈少比我还要大一两岁,眼看三十而立,不知道沈叔叔挑好人选了没有”
沈天为目光落在监控上,因为太薄淡了,看不出任何的想法,“陈少错了,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指派,包括我的父亲。她一定是由我亲自塑造的,就像被铁丝缠绕的造型花卉,完全依赖于我。”
陈谷笑了,小麦般的肤色衬出牙齿森白,反问道“沈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