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星洲抽袖转身便走,房门咣得一声几近被摔碎,这时候凤祁星澜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原地大哭了起来。
边哭心里还是觉得愤愤,边说“这是太傅仙逝之前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个礼物,你怎么能就这样让人把它骑走了,它可是小兔哇,呜呜哇”
“滚开”
房内突然爆出一声咆哮,吓得凤祁星澜哭声一断,打着嗝灰溜溜回了宫。
凤祁星洲坐在九欢这段时间住的房间床上,那股属于她的暗香气息还没散去,床上散着没有收拾的刚脱下的觐见礼服。
他修长的手指微曲抓着礼服一角,似乎想抓住点什么,那双冰眸子原本颜色就很浅淡清冷,只是他性格开朗平时笑得也多,所以很少注意到那眼睛的真实状态是这么清冷寡淡寒霜遍布的。
他吼完也并没有觉得胸口那故子劲有半分消散,他从来不喜欢也不需要勉强去获得什么,不是自愿的就算是得到了也没一点意思,他宁愿亲自送走也不要。
原来求而不可得是这样的感觉,凤祁星洲终于明白了。
但他既已经拿自己的自由交换了婚姻大事,他也守诺,不会离开鸿夏,而沿路他也已经安排了自己这些年亲自操练的死士保护九欢。
至于云缨,它本是汗血宝马,也不应该跟他一起被囚禁在这个偌大深宫里,既然可以出去飞驰浪荡,就应该让它跟九欢一起去看更多的风景,一匹马而已,若想要更好的都还有,他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来人。”凤祁星洲冷静了下来,语气明显温和不少。
门被推开,宫人只敢站在门内跪下领命。
“这里收拾一下,把这套礼服挂起来,窗户都关上,以后每日必须有人来打扫,洒扫要挑身上没有味道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能入内,东西都摆在原地不能动。懂了吗”
宫人行了礼,应诺后退下了,凤祁星洲再看了一眼那件好像还残留着她身上香气的衣袍,走了。
马蹄纷扬起一堆土灰,在山间野地留下一串串蹄印。
九欢彻夜赶路,只是在驿站稍作歇息喝口水就又继续赶路,她已经很多日没有见到时修了,她只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他。
这一路她想了很多,之前他们之间隔着圣域,隔着长老,隔着黑白,隔着正道与邪道。
现在他们在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也曾对对方有诸多误会,互相难受了若干时候,也已经挑破了窗户纸,他的心里定是有她。
时修毕竟是修行之人,九欢不介意一步一步慢慢来,但是他这次居然胆敢偷偷自己一个人跑了,想到这个九欢就生气,气得想哭,她对凤祁星洲的隐瞒是有些不满,但罪魁祸首不是他,是时修。
时修根本没有打算带她一起走,凤祁星洲最多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他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在他心里,她的分量并没有多少吗也是,从前他拒绝的话说得还算少吗
“九欢,下来。”
“九欢,放手。”
“不知羞耻”
九欢晃了晃脑袋,翻身上马,身在情局之人,必是时而跌宕时而欢喜,她心想,不管了,这次找到他,不管怎么样也要问个清楚明白,好好的把话说透
一路清理了几批刺客,都是被下了蛊的死士,只知道是紫极派来的,盘问不出什么,但想要伤到九欢当然是无稽之谈,一群杀手想要杀掉当世第一杀手,可不是小巫见大巫么九欢只顾着赶紧找到时修的踪迹,根本无心与之缠斗,于是一路手起刀落,干脆得几乎半点没有拖慢她的速度。
当九欢赶到商博城时,她发现这一路的机巧陷阱全都已经被解开了,应该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