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脉,不得打扰,这些书生又都手无缚鸡之力,大家看上去求生欲都很强,不想去以身饲大蛇,那去平野山寻药的就只能是九欢了。
九欢拿过姚立轩带来的蝰檀草的示意图纸,看了看塞进兜里,站起身对时修说“我去去就回。”
接着又不经意地看了姚立轩一眼,看得他浑身上下一寒,没再多说什么就出门了。
那一骑白马载着黑衣女子奔驰出了城,而时修这在第二日晚就发生了异动。
六七个黑衣人将时修住的厢房自上而下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一个个以黑巾遮面看不到容貌,直接破门而入,将身在其中盘坐运功的时修团团围住。
每个黑衣人都手执佩剑,剑柄没有花纹,看不出是哪派势力,均不发一语,直接拔剑向时修刺去。
一阵七零八落的当啷声响起,伴随着时修不大也不小的一声“九欢,别杀他们。”
黑衣人一个个面露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手中的剑都被打飞了出去,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从暗处慢慢显露出身形的黑衣女子。
她嘴角似笑非笑,一张绝色的脸看上去却森冷得比阎王还要骇人,那股子浑身浸透的杀意凛然的气势足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突然有一人爆发出一声求饶“女侠饶命啊我错了,我尚未娶妻,父母双亲健在,我还不想死”
一把熟悉的声音从其中一人中响起“闭嘴,瞧你这点儿出息我今天敢来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去”
他一把把面巾扯下,正是姚立轩,他拿起掉在不远处的佩剑,整个人翻了个身鲤鱼打挺朝时修刺去。
九欢抬起手双指轻轻巧巧地一夹,那把剑就像是卡进了墙缝一般,不论姚立轩用多大力气,竟是抽也不得刺也不得。
九欢道“我就奇了,这天下间想杀我的人多了,怎么还会有想杀他的”
姚立轩拼命使力,还想要奋力一击,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九欢有些不耐烦,轻轻一用力,那剑身犹如一块烧的恰到好处的薄饼,当一声断成了两截,姚立轩也被这股力一震,虎口处麻得无法握剑,哐啷一声剑柄再一次掉在了地上。
九欢看他还不死心想重新拿起残剑,她只消一甩手,留在她手中的那一截断剑像是受了灵气一般从上往下刺入姚立轩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