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多久”九欢问。
“已有月余,估计进了大奥境内,离永凉不远了。”洛之祺看她面色稍缓准备离去,又道“这译本只有半截,怕是”
“我自己也是练武之人,这种半截译本我可不敢让他练。对了,老头可有留下什么药方不是医圣吗,时修的咳血之症眼看就要变肺痨了,可有医治之法”
洛之祺忽略了她瞎扯的部分,皱眉摇了摇头,道“他废了无上相法,就像将那盛水的器皿生生抽掉,那源源不断的水流却无处可去,只好四处外泄,先前他给的药方,正是可以给体内真气制造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只是若轻易动了较多的真气,就容不下了,势必导致气息紊乱。所以,只要暂且服着药,不强制运气,便可平安无事。”
此时九欢倒是有些怀疑这个陶景翰是故意为之了,为了不让时修继续追查下去随意动手,故意让他没办法运气,但不管如何,现今唯一之法便是找到陶景翰,但在这里干等着肯定不行,只能去一趟大奥寻人了。
因为洛之祺说,一般能请动他的大病,都是恶疾顽疾,既然他都出了山,也一定将它全力根治,既要根治巩固,就难免得待上个一年半载,有时甚至三年五载,这谁等得起
他还说,留给九欢的这本是誊抄版,陶景翰此番把需要用的古籍译本都随身携带了,走时足足用了三架马车,药材什么的在大奥永凉都能弄到,所以他带的全是书,也是因为这译本所剩篇幅不多,他半途而废心中总有所念,为这执念也想尽快把它完成。
所以九欢只要找到他,拿到剩下的译本便成,于是九欢转身就准备奔着大奥去找人,那丹青一日千里,再加上九欢作为猎手的经验,要半路截住陶景翰拿个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洛之祺叹了口气,现如今的年轻人怎么都如此冲动急躁,赶着在九欢身后道“姑娘现在追去,也只是无功而返,还不如再稍待几日,他安顿下来之后给你去了书信,再去取你要的东西。”
九欢转念一想,也是,他带了三车的书,可见这翻译之难,在路途中要拆卸、寻找、翻阅何其麻烦,定是到了地方,安顿下来之后在治病的闲暇之时才能进行。
她转身谢过洛之祺,没等他再说什么便又御风而去,回隼隐的路上她想了想,迟冥大会也快到了,现在过去大奥干等着那老头翻译也无甚能帮忙的,还不如待迟冥大会结束后再去,唯一麻烦的就是如何说服时修不要跟着她一同进去,他现下不能再运功了。
九欢本想着,若时修能在迟冥大会之前把功法练起来,以他那霸道的功力,在迟冥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甚至还能助她一臂之力,但现在译本未竟,功法未习,那洛之祺形容得他的内功状态如此岌岌可危,她怎敢让他一起进去,万一出了个什么差错,她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够保全他。
时修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要硬撑还是能运功的,只是吐吐血而已,也不会伤及根本,后续新的功法再好好修炼巩固便可,九欢总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最近的九欢有些奇怪,殷勤得让人寒毛直竖,比如会抢过姚立轩给时修熬的汤药,亲手一勺勺往时修嘴里喂;比如时修在户外打坐修炼,她会撑一把油纸伞默默在一旁给他遮阳;又比如制造了一起鸡寮灭门惨案,只因为时修经过时常会被它们所惊吓
她做的如此种种,时修都不加多问,反而还有种故意视而不见的态度,慕晴也一副懒得去管的样子,姚立轩心中好奇实在难忍,趁九欢不在之时嘟囔着问时修,她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从商博城回来之后就变得如此怪异。
时修平静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