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个屁,要烧先烧你。”九欢瞪了他一眼,他哪还敢往下说,赶紧用手遮住嘴。
时修连圣域那伪造的璃火都受不住,怎么可以乱烧,万一烧死了怎么办,不行,要换个别的法子。九欢一边想着,一边看到众人的神色有异,又闻到一股怪味,看向坐在旁边的时修,他正一脸淡定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火上烤着,那味道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九欢直接抓过他的手,已经红得发黑,眼看就要起水泡,哪有什么不惧火烧,他也没有忽然长出一双翅膀,也许都是传说神话也未可知,就这样随便拿自己以身试险,九欢又气又急,忙让慕晴去拿敷药和绷带。
“不怪立轩,是我自己想试试。”时修看着九欢拿着自己的手在那一边敷药一边吹,温柔地说道。
“疼吗”九欢看着那伤极度心疼。
时修道“有点。”
“那你还”九欢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先说正事。”时修拍了拍她的手。
姚立轩躲避着九欢的怒视,慕晴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尊上与画中之人相貌相似,误认了”
九欢和慕潇都摇了摇头,九欢道“如若误认之人也能解开他们的千年枷锁,那这枷锁未免也太儿戏。”
从壁画上看,朔华古国覆灭并不像那紫极古书上说得这么简单,隼隐所在之处,曾经是朔华旧都,如今也是前朝皇陵,千年前这里作为一统北宙大陆的一国主城,曾草木葱茏、子民繁多,光是宫殿便几近有上百间,可见朔华王都之广袤无垠。
就在他们站着的地方,正是这片土地,如今却如此贫瘠,遍地黄沙戈壁,几近寸草不生。
但是没落的王都都会留下一些断壁残垣,即便是过了千年,有些被风沙吞噬,有些被时光抹去,总有些许踪迹,如楼兰古国,也不可能像朔华,连一丁点痕迹都不剩下,如此推断,势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九欢想做个大胆的揣测,以反推的逻辑来看,这件事最大的获益者,便是那幕后操纵者,推翻朔华古国,当世裂分为三国,那便是曾为迦楼罗皇族臣子的紫极、鸿夏、大奥了。
而在这千余年来,有这种能耐要求隼隐一代又一代的狂战孜孜不倦地追杀迦楼罗遗脉的,极大概率是三国王族的共同所愿,这些九欢在之前都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想不通,迦楼罗遗脉到底有什么强大的、令他们如此畏惧的力量,非要如此赶尽杀绝,不留活口呢
如今只有一种可能,也许不是这遗脉本身令他们畏惧,而是维系迦楼罗皇室千万年一统天下的赤羽凤凰神力。
这次进出迟冥,九欢已然可以确定自己便是迦楼罗遗脉,她原以为第一次通关迟冥获得的这把焚天是缘分,但那壁画中焚天是由朔华国君所持,即代表它由古至今便是迦楼罗皇族之物,迟冥只是将它物归原主罢了。
以她之志向,不会也无意去跟这三国相争天下,去做那禁锢在皇宫的笼中之鸟,单凭她的能耐,即便她是第一猎手,单枪匹马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成千上万的军队,又从何号令天下
这治国平天下哪是这般易事,三国王族不可能想不到这些,所以于理而言不至于对剿灭遗脉如此重视,延续千百年还不放过。
但是,从那壁画中,她似乎觑见了端倪,那华贵美妇托孤之时,比那襁褓中的婴孩更被她所看重的,是那根赤羽,所以三国王族和隼隐狂战要找的,不是什么所谓的迦楼罗遗脉,而应该是那根赤羽,借着剿杀遗脉的由头,将更深层的因由隐藏起来。
那赤羽代表着的凤凰神鸟,那个背生双翼的男子,是庇护北宙大陆的神明,也是巩固迦楼罗皇权背后的无上神力,所以另一幅壁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