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道“王上发问,臣不敢欺瞒,恕臣愚钝,不知王上为何要对他尊如此大礼,他现今已然不是”
他话说到一半,站在大奥王身旁的国师便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那咳嗽声又大又急,镇南侯完全无法再说下去, 直到他咳了一阵, 慢慢平息下来,宇尚弘羲才问“乐筹, 咳嗽又严重了,近来可有按时服药”
那国师名叫图乐筹,乃是商博城史上最年轻的大学士, 在九欢杀了上一任大奥国师之后继任,现下是最受大奥王宠信的近臣, 他岁数不大, 生得一张俊美无匹又相当英气的脸,只是身患咳症,久病难医, 几乎无法痊愈,陶景翰这回被接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治他的病。
图乐筹虽为宠臣,礼数却丝毫没有怠慢,向宇尚弘羲行了个礼,道“叩谢王上关心,有医圣在侧,臣已然好了许多。”
这话说完,待宇尚弘羲喊他平身,图乐筹才起来挥了挥手屏退了其余服侍的人,又行了一礼,道“请王上降臣欺君之罪,方才的咳嗽是臣故意为之,而非病痛难忍。”
宇尚弘羲挑了挑眉“哦国师所做皆有因由,无需怪罪,你解释便是。”
镇南侯见他们一唱一和,额头上已经布满丝丝薄汗,只听图乐筹道“镇南侯不知王上之意,且让我问你几问。”
“国师请说。”
图乐筹对着镇南侯问道“王上登基,是谁人加冕”
“是,是那圣域圣尊。”镇南候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此话何意。
图乐筹继续问道,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若那圣域不再是圣域,圣尊不再是圣尊,那他所加冕的王,还算是王吗”
镇南侯听得这一句,吓得四肢百骸都抖了抖,赶紧扑倒在地,急道“臣罪该万死,请王上赐罪”
国师也跪,但只是轻悠悠说了一句“臣出言无状,请王上赐罪。”
宇尚弘羲又笑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二人都可以下去了,最后看着镇南侯一边擦汗一边往外走的身影说“那涂洛的封地,就给镇东侯吧。”
镇南侯哪里还敢争抢,虽说这便是他今日来的目的,但宇尚弘羲明显是要用刚才的事情来吓他,他即便不肯答应也要答应,一个丰饶城镇,就这样拱手让人,镇南侯恨得牙齿切切,却只敢低低说了声“是”。
大奥王对时修的到来非常重视,亲自相迎又设宴款待,而且还是敬以最高荣誉的皇家宴会,虽然圣域已然覆灭,时修背负幕后黑手的罪名,但宇尚弘羲并不在乎,他只在乎时修是那个为他加冕的圣尊,那他便永远是圣尊。
宇尚弘羲十分殷勤,对时修的要求尽数应承,原本想将他们接到宫里来住,但听闻他们是来找陶景翰的,便直接让他们住进了国师府,还将居所安排在跟陶景翰只有一院之隔,特意命图乐筹要好好招待他们,不得怠慢。
宴会结束,由图乐筹带着他们坐着大奥王御赐的皇家车马前往国师府,两架马车还没驶出宫门,便被人拦下,九欢掀开车帘,只见一个身着红衣劲装,披着雪狐大氅的女子挡在车前,手执一柄长鞭,身后只有一个跟随的侍女。
护送马车的侍卫上前跪下,对那女子行了个礼“公主,这是王上的贵客。”
图乐筹也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那女子嗓音娇俏,脆生生的说道“师父,您就别管瑶儿了,当心受凉,快回去车里,来人怎么伺候国师的赶紧把国师扶进去,夜里风大,国师的病要是加重了你们谁也别想活”
图乐筹被推赶着回了车里,嘴里本还想劝,却又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