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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欢可不是白看那诸多话本,时修常常与长老们辩经讲义,一时竟无言以对,他确实在内心深处也有这般疑惑,也曾问及长老,但他们却会说“众生皆无可度。”那他又是为何修道,为何当这圣尊之位呢
这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辩题,时修深知不能再继续下去,他强硬运起无上相法,稳住心神不想再纠缠,便道“谢姑娘好意,时修会认真参悟其中真意。”
他将九欢从身上卸下来,毫不费力,原本她的内力就在他之下,若是他真的要抗拒,确实容不了九欢放肆。
看他要走,九欢急了,道“你这便走了”
“还待如何”这时他已然言语清明。
九欢知道强逼不得,再下去也是无趣,时日还长,慢慢来便是,于是说道“确有一事相求,如若圣尊应允,我便就此离去,绝不再缠你,但若是不允嘛”
时修从她眼波流转里看得出她有多少歪念头,且她也敢做,只好说道“姑娘且说。”
“给我画张圣域地图,对了,圣域估计也很大,要画上你住处的路线。”
时修顿住“这叫不再缠我”
九欢浅笑盈盈“我为了身世寻你多年,现下结交了本尊,你又从不出山,还不能留个相见之法,以后又如何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
“有缘个屁,我信了才有鬼”
“不得口吐秽语”
“好好,我听话,但是你也要乖乖把地图给我画来。”
时修想了想,终究是轻叹一声,道“好罢。”便出了大殿,顺着殿外阶梯往顶层的圣天阁去,九欢隐在夜色中,几个轻弹便翻窗而入,两人一门一窗,却是恰巧同入。
“姑娘可随我入门,不必翻窗。”
九欢狡黠一笑,眨了眨眼“习惯了。”
时修无语,拿起案上毛笔,想了想便挥洒出一副画卷,九欢看得惊呆,道“我只是让你画地图而已,你怎么还给画出了一幅墨宝来了。”
“要或不要。”
“要要要,待墨稍干,我便收好,何处是你的住所”
时修指一指那藏于云雾之中的山巅,细看确有那么一间小屋,道“此处便是。”
九欢乍舌“就给圣尊之躯住这么一个小破茅屋,我还当是这圣天阁般恢弘壮丽。”
“身外之物,无需介怀。”时修对这些并无感知,又为九欢解答了几处庙宇主殿,看那墨迹已干,便收好给她,说道“图已画好。”
见她乐呵呵地接了过去,将那折得平整的宣纸塞入前胸,时修错开视线收拾起了桌子,九欢并未察觉,又问“谢谢圣尊,小女还想再向圣尊大人讨要一物。”
时修果断拒绝“不可。”
九欢又上前去,抓了时修的手作势要抢他那腕上持珠,他轻松挣开后退一步,她便盯着那腰间佩石伸手,一边还嘤嘤咛咛撒着娇说“我若没有你的信物,贸然前往他们定不会让我进去的,求你给我一个,什么都好。”
时修已经应了地图之约,现下明显是她得寸进尺,所以绝不再让,径直走到门前,开门送客“请姑娘守诺。”
九欢顿了顿,一改语气,道“好,那便再会。”
女子上一秒还是滔天痴缠,现下却利落干脆地话别离去,人走得比他还要急,真是讳莫难测,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