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接了一个紫极国的猎告,策马就朝西而去。
慕非白被众人围着,他又是他们的老大,上回出门已经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不,被欺负的手下已经在旁边嘤嘤嘤地开始告状了。
这边的事儿处理完自然是跟不上她的马,但他可以查得到她接了什么猎告,他可以上那儿去找她。
圣山之巅,云雾缭绕,恍若仙人居所。
层层叠叠的峰峦之上,宏伟高大的庙堂像一个盘坐着的巨人,俯瞰着天地众生,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心里油然而生崇敬之意。
那里时而传出长鸣的钟声,悠远安宁。
九欢按照时修给画的地图寻了几日,总算是找对了方向,到了这圣山天门脚下,她这才知道,圣域并不是无法寻及,只是因为有结界,导致常人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正确的路,难怪这些路她之前早就走过,如今再走却并非记忆中的模样。
定是时修在这地图里加了点法术,才能让她找着,九欢念及此喜滋滋地叼着草根翻身下马,迫不及待想见到时修,便对着在山门洒扫的信徒说“嘿我要见你们家圣尊,快去通报。”
信徒对她行了个礼,说出那句她都能背出来的话“尊上不便见客。”
然后就是无论她说什么话,得到的都是这一句,这里的信徒是全天下最有耐心也最烦人的人了。
但这一次九欢却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嬉笑着走到小信徒面前,大喊一声。
以前她也不是没这么干过,只是以前不管她怎么大喊大叫,这些信徒都无动于衷,这一次,小信徒终于有了反应,直愣愣地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惊得就连那句九欢早就习以为常的“圣山之内不可喧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
她喊“时修”
圣尊的名讳就这样被她大呼小叫得在山峦间回荡,引得庙堂内外的信徒纷纷侧目。
九欢就这样一边喊着一边在众人的瞩目中登堂入室,却没有人阻挠,因为能唤出圣尊名讳的人,说不定还真是圣尊的客人。但这样一个,唔,浑身上下匪里匪气的女子难道会是圣尊的道友吗
大家心里都这么猜测着。
九欢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廊,大大小小又翻过了几个山峰,信徒越来越少,云层也越压越厚实,但眼前的景致却越发好了。
一株古树在山崖之上傲然挺立,一树洁白的花朵压得树枝垂落,下方铺着一席石台,上面散落着一局棋。
山崖巅,深云间。
是圣尊的居所,也是日常修炼之地。
坐在棋局旁的白衣少年握着一卷经书,抬眸看向呱噪的来人。
少女娇俏的一张脸赫然入目,已有多月未见,跟大奥永凉城那几夜近在咫尺的那双灵动的眸、灿然的笑脸重合在一起。
白衣少年淡淡开口“有事”
惊得送人前来的小信徒心头咯噔一声,圣尊没有问“是谁”,却是“有事”,这两个词之间的涵义天差地别,原来这女子还真是圣尊的道友,心下暗忖方才并未有多少失礼之处,也不敢再多留,行了个礼便一溜烟而去。
那夜的拥抱、汗水、背上软糯的触感、鼻间汹涌的幽香,已被他以多日的潜心修行所化解,虽然刚分别的时候还颇有些难以自抑,但过后不断调息诵经,摒弃杂念,便好了许多,如今再见面,虽心底微澜,也还算能压得下去。
黑衣少女咧开嘴笑“来来来,我这回给你带了一坛子好酒,这可是鸿夏国的贡酒”
话毕,从腰间摸出一坛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