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欢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尸臭,虽然很淡,但是能闻到。”
说罢又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拉出一条门缝,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们,见九欢看过来,又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老村长听得心里害怕,似是不信,吸着鼻子闻了闻,念叨着“没有啊,我只闻到猪屎味儿”
“算了,味道很淡,时有时无,可能是刚才坟地里沾来的,走吧。”
另一户是杜家的邻居,丈夫惨死,剩下一对孤儿寡母,对陌生的外乡人很警惕,还是老村长说了一番好话,那妇人才把襁褓中的男婴放回屋里,出来给他们倒了杯水。
九欢说明了来意,妇人说,他们家男人一直都挺老实的,胆子也小,从来不敢去山里或坟地周围晃悠,就在自己家里头和屋外的田里干活,也不招谁惹谁,不可能被尸蠹缠上的。
如果非要说什么地方跟平常不一样,那就要说到在她怀孕没多久那会儿,他偶尔晚上会出去久一些,因为自己怀了孕比较嗜睡,早上睡得早,他在家太早睡不着也没什么事情,就跑去老杜家里玩。
问到这里,九欢和时修心里基本线索很明了,关键的切入口还是在那个杜银娃身上。
回到房间,两个人意见发生了冲突,时修想要再观察一晚,如果真是尸蠹,它晚上还会去找乌木的尸体,或者再继续杀人,按照人死的时间,可以看出尸蠹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九欢不赞成,她认为简单粗暴一点没什么难的,尽快抓到凶手和尸蠹,以免有更多人枉死,如果他们再不出手,整个招弟村都会落入尸蠹腹中。
两人各执己见,最终各退一步,今夜各自行动,九欢守着坟地,时修守着杜家。
结果一个晚上过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两边都异常平静。
直到回到乌木家,两个人闻到一股恶臭,才对视一眼大喊“不好”
推开乌木媳妇的房门,果然她也是一样的死状。
时修对尸蠹的了解也只是在书中有简单的描述,二人也从未涉足,看到杜家孩子和隔壁家孤儿寡母都没什么事,也就没想到乌木媳妇会出事。
这回才想起来,那晚乌木和他媳妇被时修屏蔽掉的那些声响,可能就是那时候,尸蠹可能已经在她的体内了。
因为又死了人,而且还是接连死的,老村长对二人的能耐有了一丝怀疑,但病急了也得乱投医,还是只能求时修,更何况现在越发吓人,人人避之如蛇蝎,都关门闭户,还有人在门口撒雄黄和盐巴。
“不能等了,你现在就把它逼出来。”九欢说。
时修的经文能够荡平鬼怪邪祟,区区尸蠹,肯定会经受不住而被迫现形。
但时修却摇了摇头,说“逼得它无路可退,一定会往人身上藏,如果把它逼跑了,去了别的地方,到时候怕是要死更多人,现在敌暗我明,不能鲁莽。”
九欢不顾老村长越听越害怕,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样子,对着时修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比我还冷血,真的。”
时修转过身对老村长说“村长,麻烦你把村里的人都集结起来,所有人都不能落下,我要在村里把尸蠹逼出来。”
村长刚刚已经听见他们的对话,忙答应说“好,村口有个水井,我们过年会在那里聚聚,我这就去叫人。大师您要做法事,需要什么我们都给准备,鸡血狗血还是啥”
“不是法事,总之把人都看住就好。”
招弟村人不多,约莫半个时辰就把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