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性的声音打断了小白喋喋不休的嘴巴,而小白背后的樟子门也应声打开。有两只头顶上系着安倍晴明独家红缨的小纸人高高地举着手,一左一右地抱着门边,把它们向两侧拉开。
风龙俯首,发出了温和的龙吟;雀鸟啼鸣,落在了画中人的指尖;八尾的狐子在轻笑着,闲适地张开了自己莲花一样的狐尾。
“好久不见,爱花。”风神朝少女张开了怀抱。
“绯色的眼睛也很适合你哦,爱花。”花鸟卷露出了极其温柔且美丽的笑容。
“怎么愣住了还是说我换了个样子你就认不出来了爱花。”
说着这话的男人有着一头雪白长发,它们像是水,又像是落在深潭中的月光。半妖狐子穿着浅蓝色的着物,肩头还披着一件鹤纹的羽织,他的唇角向上勾起,就连眼角的红色妖纹都带着笑意。
“睡傻了”
“要睡傻也是你睡傻,断断续续睡了一千年左右的晴明大人。”
“还能怼我,看起来是没有傻。”
好好的一个再会硬是被师徒二人你一嘴我一嘴弄成了相声大会。安倍晴明在那之后作为人的岁月里虽然经历了许多的苦难,但是在沉睡了千八百年之后,他已经不会将那时的沉痛留到现在了。
就算去掉了那睡过去的日子,他也已经几十年没见到这辈子唯一一个的小徒弟表妹了,干嘛要一副哭丧脸,开开心心不好么
巧了,花鸟卷和一目连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奴良陆生,奴良滑瓢就看到了一个大美人美滋滋抱着少女手臂。就连一目连都笑容毫无破绽地与少女坐得近了一些。
玉藻前既觉得自己女儿被他人所珍视是好事,又觉得他们是在挖自家宝贝,所以表情稍微有一些“和善。”
“这位就是关东的妖怪任侠,奴良组的总大将,奴良滑瓢吧”在嬉闹了过后,安倍晴明收回了自己脸上的不着调,用认真的表情看向了奴良滑瓢。
“不才,就是我。”又雅又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老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相信我孙子,今天才会在这里。对于那个还活跃在地狱里的安倍晴明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男人摇了摇头,弯下腰,向着老人模样的滑头鬼低下了头颅,弯下了脊背。虽然那个被称为“鵺”的安倍晴明不是他本人,但是这些破事毕竟是从他丢掉名字的那一刻开始的。晴明自认为不是什么脊梁骨比金刚石还硬的倔脾气,他认为这其中也有他的错,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道歉。
“我曾经为了逃离封神的命运而选择抛弃了自己的身份,变成了信泰森林的晴明。可是人们的语言具有力量,他们汇聚在一起,最终还是诞生出了新的拥有着安倍晴明这个名字的鵺。”
“对于那个安倍晴明做的事,我不会请求你的原谅。因为死去的人不会回来,被给予的伤痛也不会因为一句道歉简单地消失。但是以我个人来说,我依旧希望能最大限度地补偿你。”安倍晴明说道。
“补偿就算你是那个大阴阳师,你也不可能让死人复生。”说完,奴良滑瓢自己先笑了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家三代的男人都是臭脾气,看不惯那个家伙做的事就会往上冲。这事和你关系又不大,干嘛往自己身上背这口锅。不过我这老家伙的确是有那么点事想拜托你。”
“请说。”
“我也不知道鲤伴那小子的灵魂还在不在,不过我挺想问问他把私房钱存在哪里了。”奴良滑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调笑的语气讲起了玩笑话。“能见一面就够啦,没那么多要求。”
与千年前那个人鬼共存的时代不同,随着人类的成长,神明也渐渐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将更广阔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