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车票递过去,然后在对方检完票归还的时候,简单一个指尖交错,车票便飘落到长椅下。
见她作势躬身去捡,检票员便神情恹恹地离开了,所以没有发现少女起身时,手上没有东西。
没过多久,炭治郎又背着他的箱子回来了,他手上还捧着一个小木盒。
“哇不愧是炼狱先生早就已经完成任务了刚刚大家正准备休息。”说这句话时,少年眼中满是敬佩和憧憬,然后将木盒递给她,“樱花饼,炼狱先生让我带给你的。”
阿善想到那碗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热粥,在心里嘀咕那家伙在照顾人方面可真是热情主动到让人无语。她接过来,因为戴着面具的关系没有立即食用,而是放进了行李箱里。
“对了,炼狱先生让我转告你,有他在这里,绝对会让你安全抵达目的地。”炭治郎笑着说。
“我一直很相信炎柱大人”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从阿善的脑海中闪过。
它的出现与消失都疾速而模糊,以至于阿善连尾巴都没能抓住,只有残留的微妙感觉徘徊在心尖。面具下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正准备细想,又被外界的声音打断思路。
“刚才就想问了”
阿善回过神来,就见炭治郎指了指自己脸颊边的太阳花耳饰,他笑着说“和我的很像呢,很少看见有人戴这么复古的东西。”
她抬起手,条件反射地碰了碰花牌耳饰的边缘,又忍不住想起失忆时最初出现的男人的背影。
可即便是恢复记忆之后,她也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仿佛他只是曾经在视野人一晃而过的路人。
“随便买的。”阿善回答地心不在焉。
纷乱的思绪让她没有发现,少年倏地闭上眼,将某些极力想要挣脱束缚的东西重新压制回去。
火车轰隆轰隆前行,疲惫的旅客渐渐入眠,潜伏在暗处的傀儡浮出水面。他们带着绳子,神情麻木地将自己和被催眠的猎物栓在一起,闭眼潜入梦境。
就在这时,一个傀儡却突然睁开眼睛,震惊地看向身旁的少年为什么无法进入到梦中这个人没有被血鬼术催眠
而他的对面,刚刚在少女手腕系好绳子的另一个傀儡木木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
视野中晃过一道虚影,两个傀儡失去意识前,听到那人低声道“我对现在很满意,不需要虚妄的美梦。”
目光落向倚靠着椅背安然入睡的少女,少年脸上那些热情而天真的笑容尽数湮灭于皮囊下,暗红色的眼眸在车厢灯光下,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泽。
他站起身,将摆放在少女身边的行李箱打开,重新打出那盒樱花饼,反转过来后,取下那张粘在底部的火车票。
掌心忽地腾起一朵烈焰,将染着血鬼术的车票焚烧成灰。
少年又将行李恢复原状推到一边,转而坐到少女身旁。他倾过身,将脸凑近少女,却没有立即摘下少女脸上的猫咪面具,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紧阖的双眼,似乎对纤密的睫毛很感兴趣。
“这么轻易就接下别人给的东西”炭治郎压低嗓音,“你相信的是炼狱杏寿郎,还是灶门炭治郎”
他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给惨白的面具画上了一个满含恶意的笑脸。
此时的少年就像得到救赎的恶鬼被人推下深渊后又重新爬上来,在罪魁祸首面前喷着压抑的鼻息。
目光微转,他盯着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那枚黑色戒指,微皱了皱眉,便没有再多加注意。
炭治郎伸出手,温柔地将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