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可没有众叛亲离,你们怎么可能一样。”
嘲讽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善抬起眼,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院的炭治郎,
炭治郎恶劣地弯下眼角,“我所知道的前任鸣柱因为狯岳变成了鬼就选择切腹自尽,桑岛慈悟郎在收你为徒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吧后来呢你帮他收尸了吧”
凝着泪水的羽睫上微微一颤,善逸神情淡淡地看着他。
“嗯难道我猜错了”炭治郎故作惊讶地歪了下头,“还是说,你的师父、同伴、前辈都非常支持你跟在阿善身边”
正因为他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才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阿善罕见地从他身上闻到了粘稠的恶意,惊讶地一时忘记说话。
炭治郎对善逸此时的神情格外满意,这才心满意足地看向阿善“我猜的对吧”
阿善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鼻尖萦绕着从善逸身上传来的铺天盖地的悲悸。
善逸将残留的泪痕擦干净,对着阿善语气弱弱地抱怨“阿善,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炭治郎更好吗他以后可是能使用日之呼吸的,你应该有印象吧那是月之呼吸永远无法触及的强大。”
“说起来”善逸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红的眼角染上错觉般的笑意,“你应该不喜欢这家伙吧要不然为什么你明明早就来到这个世界,却还是放任灶门一家被杀”
刹那间,炭治郎的心跳声在善逸耳边轰然炸开。
果然,这两个家伙就是麻烦。
阿善合拢书本,随意地扔在桌案上“你为什么知道我来这里的时间”
“遇到你之前,我找到了爷爷,聊天的时候猜到的。”善逸停顿了一下,“他没有说你的事情,我磨了好久他才说了你离开的日期。”
阿善点点头,目光在这两个争锋相对的家伙见流转一番,叹息着问到“为什么你们要对对方的敌意这么大明明在自己的世界”
她看了眼炭治郎“你与善逸和伊之助的关系很好,好到每次与他们相关的任务都会主动接下,然后又故意放水,把自己弄得无比狼狈。”
她又看向善逸“你与炭治郎和伊之助也当过一段时间同伴,直到我离开之前,炭治郎都不死心地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说起来他和祢豆子能活到最后也多亏了你呢。”
阿善疑惑地皱了皱眉“人类不都是会爱屋及乌的吗你们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戳人伤疤这种事情,没有人比阿善更擅长了。越是美好的过去,越会衬托出现在的千疮百孔。
浓郁粘稠的悲悸铺天盖地地从两人身上涌出,丝丝缕缕的黑雾萦绕在阿善手中。
“冷静下来了吧,”她看着两个神情怔然的人,心平气和地笑着“现在,滚出去,天亮之前我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分钟后
站在庭院外的一人一鬼面面相觑了两秒,又不约而同地嫌弃着撇开头。
“应该是生气了吧心跳声和平时不一样。”
“嗯。”
“她想要什么答案”
“鬼知道。”
“你不就是鬼吗”
“啧。”
东京
穿着小洋裙的女孩乖巧地坐在男人膝上,认真看着被他捧在面前的书,那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文字,她识别得极为吃力,为她讲故事的人有着温润悦耳的嗓音。
“有个女孩,她的每一节骨头,每一根血管,每一寸皮囊,都是由谎言构成的,欺诈之血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