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给她擦洗,抓着她的双腕,态度强势。
十安干瞪着眼,水里的扑腾声音刺耳,渐渐地她呜咽说不出话。午后暖风微醺,书房那扇门紧闭,里面有水声,皂角的香味儿。
前面满架子的书,后面的小隔间里地板上都溅出了水。十安的长发已经被洗过一回,他用备用的簪子盘在头顶,那双杏眸里似乎也浸了这日的水,温温在眼眶里打着转。
柔软的身子从僵硬中成了任他摆布的木偶。
略显粗糙的手掌为她擦洗,宋三少爷依旧是闭着眼,不去理会她祈求的眼神,将她摁在边沿处,指腹摩擦过幼嫩的肌肤,肩胛骨上的伤也小心用水浇洗,但十安还是不住地瑟缩着身子。
“你有本事找人打架,为什么就没有脑子去逃跑呢”宋景和冷笑,感受到她的颤抖,心里一恨,在上面用力一按,十安略带惨的叫声便出了哭。
手底下的水沾湿他的衣袍,宋景和鼻尖沁出薄汗,便轻轻打了她一下,呵斥道“你哭什么”
声音低低沉沉,这光线也昏昏暗暗,十安眯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你摸我。”
他闻言不觉好笑“我摸你有违大燕律例还是伤天害理了”
他这是才睁开眼,剥了中衣后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有其他的青紫,宋三少爷这才发觉,原来女人之间打架也是这样的狠。尽打脆弱的地方。
十安背对着他,肩胛骨上也有指甲的抓痕,看样子是扒了领口,十安一个人还在发抖。
腰窝再往下叫山茶花的花瓣遮住了,他指尖戳了那儿,她顿时就极为的不配合,扶着沿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她眼前的景物被水汽氤氲,显得模糊异常。
宋景和不说话,她便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水声响动,十安陡然一惊,回头时就见他的手从花瓣底下收了回来,一双秋水眸子里晦沉的不像话。指尖上还滚着水珠,他好整以暇地在皂缘的擦了擦,唇色似朱砂层层点染。
“你你你”十安指着他,话没说出下面一半宋景和抬了抬下颌。
她“”
宋景和莞尔“带子要松了。”
青灰色的带子细细一根,腰间的愈发拴不住,他的视线流连在那儿,默了会儿,他手上的巾帕劈头盖脸砸在了十安胸口。
十安穿好衣服宋景和正在桌案前练字,侧颜安静,执笔的手修长好看,他也换了身衣裳,听到她走出来的声音,头也不抬,他提来的食盒就在一边的桌案上。
她搓搓手,把松松垮垮的衣物都打理齐整,头发半干,一张脸上红晕未散。
“这是”十安小声问。
亏得书房里安静,宋景和听见了。
“我给你带的饭菜。”
他停笔磨墨,淡淡道“大抵还是热的。”
十安便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有一碗瘦肉粥,一碗酒酿南瓜,一碟子酱牛肉,一碟粉蒸肉。
饿了大半天,正逢要吃晚饭的时候了,她便专心致志对付这些。
宋景和的余光里都是她。
方才起的邪火被强压下去,披到腰的青丝在清浅的日光下像一匹锦缎。
十安一番席卷,还是吃不够。
人总要脸,她把东西都收进去,正要提一句去厨房的话,宋三少爷却指着她“你坐下,这些不劳烦你。”
“少爷要读书,我去正好。”十安忍不住道。
宋景和却嗤笑“我读书难道还怕耽搁这样一会儿有心的人不在乎,无人的人才拿此当借口。”
他走近后十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