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都还记得,心头不屑,却也要有几分考量。
若是他见过十安的卖身契,那就不须宋承和这个混账多言。若是宋景和没有抛下她,自己也可将其买下来,如此还能省去好多的功夫。
他自己纠结着,旁人也看不出,毕竟表情少变。十安跟他相处过几天后也是摸不清他究竟是何性子。
偶有几日他满身土腥味儿回来。
那栋二层小楼的大门紧紧关上。距离宋承和离开已经过了三天,宁寻自己独自出门刨坟,回来时买了一双鞋,工工整整摆在十安床边。
十安睡觉,他也不多看,从柜子里把自己的衣裳取出一套轻手轻脚出门去。
这一整日他都在楼里剖他的尸体,谁也唤不出他来。
十安从那里经过,牵着狗到底是出了门。一群小狗撒欢地跑,她跟着。天上云压的低,风声渐大,想必不多时就要下雨了。
她拢了拢领口,买了一袋栗子,路口瞧见一辆马车。
顿时瞳孔微缩起来,倒不是害怕。马车上有宋家的族徽。她好歹也在国公府住过几个月,如今并非眼瞎,看的是一清二楚。
她歪着头,脑子里冒的头一个想法便是宋景和那人可是换了条路子回去了。不过车里的人挑起帘子时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宋景和极少用扇子。
更何况他的面容轮廓不是印象中的那人。
宋承和对她招招手,十安拽着狗绳子就要转身,满脑子都是骂他的话。这是唤狗的动作,两个人没有半点干系,如今他瞧着眼神就不对。
“你别走。”宋承和道。
十安不听,一转身就看到堵她的沈兰织,穿着一身湛蓝缎圆领长衫,他拱手道“十安若是要跑,我便要得罪了。”
她怔住了,眼里流露出一丝莫大失望。
“是要打我还是骂我”十安问。
宋承和在她身后抓着她的尾巴辫子,似笑非笑“我怎么会打你骂你”
十安听罢也无路可逃了,天黑的快,如此不给面子。
山雨欲来,他却是提前就撑开伞,伞面悬在她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大少爷已经病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