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欢天喜地地接了,瞧自己男人也没多话,就放心地回屋给藏起来,再回灶间来帮忙了。
珍珠切好里脊后,又把鹿心切了一盘。
鹿肝用盐水煮了准备上冷盘,再把那些已经收拾好的鹿肠鹿肚煮好后放到一边,想等烤肉吃到最后,弄个下水锅出来。
一切准备就绪,珍珠先回了趟自己屋,见她娘早就心照不暄地把那盆灵芝藏好了,这才放心地将那些肉分好了,一屋一份开烤了。
只要肉腌得好,烤煎制的过程谁都能做。
张氏大概因为分家的事办得还算衬她心意,又能白吃顿鹿肉,今晚心情格外好,就主动上前帮忙。
王氏心下不悦,可分都已经分了,在饭桌子上摆脸子能给谁看,便也没再冷脸,任媳妇们在锅前忙活着,她则带着几个小孙女在炕梢玩。
沈兴自然是跟着这头的,也不知打哪儿弄来一堆光滑的小石头,拿个盆子装着,哄着妹子们一起搭起了房子。
鹿肉油水小,家里的猪油又用光了,只能用菜油顶上。
珍珠原想用自己家分来的,王氏不同意,为了公平起见,让各房都出了一碗来。
足足的菜油倒到平锅上,薄薄的里脊肉往上面一放,刺啦一声就卷起来了。
拿筷子反复翻两次,再放到芝麻粉和辣椒粉混合好的调料里一醮,配上瓣生蒜,别提多鲜了。
只可惜没有新鲜蔬菜,不然用这个包一下再吃,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珍珠以往没少吃烤肉,可这鹿肉她是第一次吃。原想着野味大概都有些膻气,可鹿肉却不一样,肉质细腻不说,味道还十分鲜美。
全家老小一时吃得大汗淋漓,沈珍珠忽然想起来件事,就问王氏,“奶,我姑爷爷那身上痒的毛病好了没有,不能吃鱼,这鹿肉应该能吃。”
王氏哎哟一声。
光忙着跟老大媳妇置气和分家了,有了好东西都忘了去找小姑子和妹夫过来一起吃了。
“这些天没得闲问,要不你跑一趟,去看看你姑爷爷咋样了,要是行的话,就给你姑奶和姑爷爷叫过来一起吃。”
珍珠扔锅里几片鹿心,起身道,“鹿肉跟我姑爷爷的病不挨着,一准没事。”
她估计如果她姑爷爷按她说的,这些天一直给身上抹油的话,那疹子该好许多了。
这年代的人觉得湿疹是湿邪侵体,就一个劲儿地追求干燥,其实这东西最干不得,越干皮肤越脆弱,病情就会越严重。
果然,珍珠出去没多久,沈喜荷两口子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没等王氏问,沈喜荷就说她男人马老实身上的疹子已经好了大半,她没把功劳归结给猪油,反而压低声音与王氏说,珍珠这个福星说话就是管用。
王氏爱听这话,见沈喜荷也高兴着,怕扫了兴就没把已经分家的事告诉她,寻思着改天再说。
几盘肉下肚后,大伙吃到多半饱了,珍珠才给煮好切好的下水倒进去,加了点冻成冰块的海带高汤,又少添了些水,让何氏看着锅,她又跑到她三婶那屋给同样操作了一次。
那些内脏本就煮得软烂,在平锅上又炖了这么一小会,颤颤巍巍的。
珍珠回来后把十五那天用剩下的辣白菜一股脑放到锅上去,使劲翻炒,等到汁收得差不多了,再让大家动筷。
这吃法真是绝了,连珍珠自己都撑得快动不了了,几人轮番上院子里去溜达,觉得好受些了再回来吃。
到最后,锅里东西还剩下不多时,珍珠找剪子给下水和咸菜全剪碎了,弄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