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鹅媳妇气得浑身打颤,一咬牙,带着两个闺女就上她大嫂的地头上去了。
不消说,财路被断,管她能不能打赢呢,也得拼死了打一架。
赶鹅媳妇走后,珍珠继续劝王氏,王氏摆摆手,指一指沈娇娥那屋。
那里头静悄悄的,珍珠知道老姑在里头,可是一点声都没出。
“珍珠啊,奶倒没啥,关键是你老姑,她让老付家人送回娘家来了,这才弄个活计觉得自己有用不窝囊了,没俩月就让人给抢了,你说她心里憋屈不”
“奶,咱家最近活儿太多了,稻子抽穗后鸭子就不能在水田地里呆着了,得拿回来养。猪越来越大用的猪草也多,我家这头盖着房,又下了四只羊羔,山上的枸杞果一天恨不得红两遍,西瓜得跟腚翻,党参那边三天两头除草上肥家里人手不够,小姑还摊煎饼干啥奶你信我的,等到房盖起来,地里的收成都入了粮仓,我一准儿让小姑再把煎饼摊子拣起来”
王氏抹抹眼泪,“算数”
珍珠上去跟她奶勾了勾手,“算数,奶你就让吕五妹先乐呵乐呵。对了,等到咱家缸里这些吃完了,咱就上她家换煎饼去,十斤送一斤,划算”
有了珍珠给托底,王氏便照着她的话劝了沈娇娥一通。
娇娥听劝给鏊子拾掇好收了起来。棚子还留着,正好给建房的人歇气时候纳凉用。
张氏搁地里听说吕五妹重新搭上褚三娘开始摊煎饼了,开始也纳闷。
这两人咋又和好如初了
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啊。
后来坐田梗子上想了半晌,她算是想明白了。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两人谁也进不了王长富的家门,自然而然解除了情敌关系。
吕五妹想挣钱自己却没有本钱,可褚三娘有啊,因此吕五妹便与她尽释前嫌,两人又都不咋待见老沈家人,所以一拍即和了呗。
想透了这件事,张氏心里开始打鼓,生怕婆婆心情不好加上娇娥没了收入,再看着自己那一年的十四两四眼红。
挑刺儿也就罢了,忍忍就过去,关键要是硬逼着她分钱可咋整
张氏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自己嘴咋就么贱,非得跟珍珠说自己一年能挣多少钱干啥
想到这儿,张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银镯子,瞬间打了个激灵。
好死不死的,她这节骨眼炫什么富,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吗。
那坑还是带好几排尖桩的
赶紧的,她给镯子撸了下来,到晚上回家时,又把沈兴热乎了没两天的银锁给摘了,一齐放到柜底去了。
沈兴又开始哭,他现在长能耐了,不只是蹬腿哭,间或还会前空翻地哭,“娘你不是说给我买的,咋又不让戴了”
张氏给沈兴搂过来,好生劝着,“你别哭,那东西再戴可就要惹祸了,你老姑的生意让吕五妹抢了,你奶那边进项少了,一生气就得来抢你的锁,知道不”
沈桃听了这个高兴啊。
她娘买银镯子,都没说给她带一星半点的东西,倒是弄了个大银锁给沈兴挂上了,本来她气得直咬牙呢,这回好,谁都别戴
往后的日子老沈家过得很平静,摊煎饼的生意说没就没了,也没见他们有啥不一样的。
弄得刚开始就上吕五妹家买煎饼并说她那头物美价廉的人,这时候又得了巴瑟地来跟王氏面前来买好说,还是娇娥的煎饼好吃。
“好吃那你定五十斤,我让娇娥今天就重新起鏊子给你摊。”王氏嘴上向来赶趟,给那些人怼得再不敢没事闲磕哒牙了。
珍珠也说到做到,自己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