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喊了爷爷奶奶,给两碗米线递过去说是让尝尝,本想这就走,让马三媳妇给拉住了。
“珍珠,听你娘说,过些天你老姑就镇上去摊煎饼了”
“是,家里是这么商量的,还带着做今天这种米线,婶子你尝着行不。”
马三媳妇还没来得及吃,那头孔氏先说了,“珍珠,这叫啥,米线这咋这么鲜是要上镇上卖的那奶跟你说,错不了。”
珍珠便笑了,“奶奶,要是爱吃酸的,就自己放点醋,爱吃辣再多加些辣也行。”
那边应着,稀里乎噜吃开了,马三媳妇给珍珠拉到外屋去,“有件事啊,要是娇娥不到镇上去,婶子就寻思不跟你家提了,既你们家到镇上去卖煎饼了,婶子就问一句,珍珠你能把那摊煎饼的手艺教给俺家不”
“婶子要摊了卖那我劝一句,咱村里这生意巩怕是长不了。”
“不是卖,是想自己家吃。农忙时没时间做饭,买来吃是行,现在闲下了,家里这么多媳妇,就自己摊呗,那煎饼找个缸出来放着,几个月都不坏,苞米面这么做着也好吃,比蒸窝窝头强。”
珍珠便说这事好说,“正巧我姑奶也想弄个鏊子自己摊着吃,你们两家找铁匠打鏊子就成。”
马三媳妇有些为难,“我听说吴铁匠后头把鏊子卖给吕五妹家,要了一两银子呢,婶子觉得不值。”
这铁匠还真够心黑的。
“婶子你别急,过几天我家摊子支到镇上,我在镇里找铁匠给拓下来,到时候拿板车拉回来婶子用,当初吴铁匠卖我那个是五百文,在镇里打,高不出这价去。”
“那敢情好。”
马三媳妇心里高兴,回屋给珍珠的碗取了洗干净,在里头放了块豆腐让拿回去吃,珍珠顺便想起件事来。
“婶子,咱自己家一个鏊子用不了太久就能摊出两三个月吃的煎饼来,等空下来的时候,婶子可以把鏊子租出去,一天一文,租的人肯定多。咱村一百多户呢,你跟我姑奶两口鏊子,都不够租的。”
还真是一本万利了,自家吃的成本降了,鏊子空下来还能给赚钱,马三媳妇乐得嘴都合不拢,送走珍珠忙着去给婆婆通传了一遍。
回家吃过米线,珍珠收拾好便去找王氏,哪成想王氏吃了米线顺溜完还是气不过,又给沈金生和张氏叫屋里去,正劈头盖脸地骂呢。
珍珠打开门就要往外退。
却被王氏给叫了回去,“珍珠你来的正好,奶吃你那米线的味真是正,你给老马家送去了,他家咋说”
张氏晚上没吃几口,这时候挨着骂,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一听说珍珠做了啥米线,王氏吃着了,连隔壁老马家也吃着了,便直冒酸水。
这回真是饿得冒酸水,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珍珠便回了王氏说,老马家人也说好吃,顺便提了一嘴,马三媳妇想学着摊煎饼。
一提煎饼张氏吓得忘了饿,就心虚。
天可怜见的,至今河对岸有便宜煎饼卖的事都没传到长河村来,也不知是那家生意太好忙不过来,还是因为隔条河消息就闭塞。
总之张氏最怕的娄子目前未被捅破,让她又庆幸又煎熬。
听说老马家也想摊煎饼,张氏先头要酸几句,想说连他家人都见钱眼开了
后来忽然回过味来,极力支持珍珠把煎饼手艺教给老马家。
“珍珠,大伯娘觉得该教,先不说他家帮你家屋里多收了多少粮食,咱就这么想,反正咱家也不在村里卖煎饼了,做个顺水人情,多好。”
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