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之沐浴出来的时候长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谢宸安见此便习惯性的拿起布帛替他擦起了头发。
萧敬之的身形顿了顿,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谢宸安的腰间,目光在这一刻有些涣散,她这是
谢宸安替萧敬之擦着头发,问道“你有受伤么”
室内一片寂静,萧敬之没有回答。
“你有被烧伤么”谢宸安再次问道。
萧敬之回过了神,说道“没有。”
谢宸安点头,明显是放松了几分,没受伤就好。
说起来她自己倒是被灼伤了一小片的皮肤,算不上严重,疼痛感也不算强,涂些烫伤膏也就行了。只是她最近的运气实在是差了些,也不知怎么连着受伤,之前被仗责的伤刚好,结果就又遇到了这火灾,今年也不是她的本命年,怎么就这么莫名的犯太岁呢
说起来今年倒是萧敬之的本命年,过年的时候谢宸安给萧敬之准备了一套从里到外的大红衣服,萧敬之过年的时候穿了两次来着,后来倒是不见再穿了,说起来萧敬之好像还是更喜欢素雅的颜色,但他这容貌其实就算是穿得再鲜亮些的颜色也都是能够杠得住的。
谢宸安的思绪发散开来,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萧敬之说道“白如给妻主写的那封信我看过了。”
谢宸安刹那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萧敬之继续说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妻主此前问话的时候我的确是有所隐瞒,那买通谢飞平的证据的确是我让白如伪造的,所以本也不需查,也是我让白如离开宛临去往晋阳辅佐谢宸风的,听闻她一路快马加鞭已经到了晋阳境内了。信上写的其他事情也都不是污蔑,算是有理有据,妻主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同问了吧。”
谢宸安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萧敬之这样的语气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我我不是”
萧敬之的目光直视谢宸安。
谢宸安叹了口气,“不是怪你,也不是责问你,只是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妻主可听闻过罄竹难书,若只是一两件事便也不需要如此欺瞒了,正是因为罪行太多,所以才会如此。”
“别这样说”
萧敬之突然自嘲一笑,“妻主觉得我该怎么告诉你呢说我发现兵工厂有被发现的危险,所以决定将那两个人杀死,或者告诉妻主说我想污蔑谢飞平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告诉妻主说我发现那些马匪不听调遣,为以防万一让人直接将她们杀死了事”
谢宸安的双手逐渐垂了下来,纵使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了,她却仍旧是保留着前一世的世界观,对涉及到人命之事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萧敬之将谢宸安的神情看在眼中,越发感觉到他们两个原本便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萧敬之终于将此前准备好的和离书拿出来递给了谢宸安。
看到和离书三个字之后谢宸安的手便不由开始抖了起来,萧敬之的字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在他上面详细的例举出了自己的条条罪行。
其一,成婚五年未能为妻主传宗接待,此犯七出之大不孝之罪。
其二,狭隘善妒,致使妻主五年来后宅空虚。
其三,心思诡狡,多次对妻主有所隐瞒。
其四,行事乖张,手段狠辣,实非良配。
更是在最后写下臣自知罪责深重,不堪担任正君之位,请求和离。
萧敬之留恋的看着谢宸安,他当初隐瞒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终究是误导了她,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