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豁然开朗一切都有了奔头。再就是这几日在心头细细谋划一番后,对于未来计划他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首先就是解决他和顾瑛之间的名分问题,虽然顶着这种称呼两个人可以朝夕得见亲密相处,但是若真的论及婚嫁,这便是不小的麻烦。家里的,族里的,学府里的,所有的麻烦都要提前解决掉,他不愿心爱的女孩背负一点污糟骂名。
只是这件事急不得,顾瑛生身父母的线索如此少,要怎样找寻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
他坐在平头大案后半天无果,却忽然得意洋洋地想,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称得上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丈夫成亲以后,一定什么都听老婆的,挣的钱财全上缴,不嫖不赌不外宿。虽然这个酒暂时还有些戒不掉,以后尽量少喝些就是了。
他兀自想得高兴,就听外间有人高声问道“老三在屋子里吗,这一个两个的怎么没人招呼一下”
因为刚刚初春,老屋种植着老槐树将将打了几朵指甲大小的嫩苞。一场针尖细雨后,泥地和青瓦顶上只带了浅浅湿痕,墙根处却有了早发的黛色青苔,在初春的阳光下形成了一团团奇怪的暗影。
顾衡垂下头,脸上闲适的笑容便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