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噼里啪啦,十个耳光下去,沈思烟被抽成了猪头,鼻青脸肿,再看不出一丝一毫楚楚动人的美色。
王全安不点头,宫人就接着打,抽到五十下时,内监来回“周贵妃来了。”
王全安冷笑,来得真巧,怪道殿下说周家心大了,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个,有韩娘娘珠玉在前,谁还配得上后位无子无宠,还搅和这么多事,果然是心大了。
一百个耳光打完,王全安慢条斯理的说“听说沈主子能说会道,巧言善辩,先时就把四公主哄得服服帖帖,如今胆子更大了,竟敢过问东宫之事,可见是伶牙俐齿之祸,倒不如去了的好。”
你,你,你敢沈思烟此时才是真的慌了神,眼睛泛着泪花,祈求的看着王全安,外头忽传来斥责之声,沈思烟眼里迸出亮光,却在此时,一个宫人眼疾手快卸了沈思烟的下巴,另外一个宫人手中寒光一闪而过,一块血淋淋鲜红的肉块掉在地上。
沈思烟疼得扭曲在地,痉挛不止,满地鲜血,怵目惊心。
门再次被人撞开,雍容典雅的周贵妃花容失色,身后簇拥着的宫人丫鬟大呼小叫,惊呼不绝。
王全安毕恭毕敬的问了安,周贵妃吓破了胆一般,却强撑着问“王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王全安微笑着说“贵妃娘娘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周贵妃的脸上,满是慈悲不忍“放肆,宫中妃嫔自有太后娘娘管教,你竟敢滥用私刑,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王全安理了理袖子“小的是清宁宫掌事,奉太子殿下之命而来,沈主子竟敢过问太子殿下的私事,就该想到有这一日,贵妃娘娘有训,小的不敢听从。”
王全安强硬的态度,不在周贵妃的意料之中,周贵妃适时的晕了过去。
王全安带着东宫一干人等,旁若无人的回了清宁宫。
不多时,便有慎刑司前来问话,王全安奉楚元昭的话,门都未开。
一国储君滥用私刑,指派掌事宫人,私自处罚后宫嫔妃的奇闻,一盏茶的功夫,传遍朝野内外。
瞬间什么林家子妖孽,什么林家大姑娘赐婚太子,都不重要了,看不惯楚元昭的人心中窃喜,天赐良机,天赐良机,谁也拦不住太子殿下自个作死,该。
次日的朝会,御史众总算逮到了报仇雪恨的机会,时不时递个小眼神,殿下,不是我等报私仇,是你自个修身不端,行事不谨,当有此报。
参奏楚元昭的名头有,不敬庶母,公然逾越,滥用私刑,气量狭小等等。
暗中推波助澜的人,除了和楚元昭有仇的,和韩家有过结的,看楚元昭不顺眼的,以及妃嫔的母族众。
唇亡齿寒,大家都有女儿在宫里,天子妃嫔,你一个太子殿下,派一帮奴才,想打就打,想收拾就收拾,试问,谁不怕还有帝王,你管着干什么,一国天子,就任由太子殿下撒野吗
甭管太子殿下有多厉害,背景有多硬,凡事总得讲个道理,这天下就是储君之尊,也休想一手遮天,胡作非为。
楚景神色不明,自个儿子自个清楚,性子是掰不过来了,至于他的本事,你们谁有本事,谁上吧反正老子是不行,好心给他赐个婚,那小子都不识好歹的给老子送了回来。
御史台吵成一团,内阁被吵得头疼,一大早晨,啥正事也没干,就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叽叽歪歪,朝堂的脸面呐还要不要了
御史台一桩桩禀告,楚元昭连个眼神都懒得赏,爱说什么说什么,直到有位新晋小御史,大概是昏了头,说顺了嘴,说了句不孝。
楚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