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昭忍不住想,大师兄是不是修炼过话本上的妖术,魅惑大法一类的奇功
见小和尚只顾发呆,性慧施施然起身,对准光溜溜的脑门弹了一个爆栗子,故作严厉的说“长兄如父,长辈问话,还敢走神”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长兄如父,楚元昭的头顶一片乌鸦飞过,嘴角微抽,长兄如父,那是孟公的话,是儒家的理论,大师兄,师兄,我们身在佛家,遁入空门,佛家遵循的是四大皆空,四大皆空,好不好
楚元昭撇撇嘴,果然外表太过出众的人,遭天妒,不配拥有与美貌同等的智慧。
性慧似乎感受到了楚元昭的鄙视,轻咳了声,又敲了楚元昭一记,优哉优哉的走远了。
楚元昭满脸生不如死,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三个师兄没一个正常的,那个亲舅舅二师兄也就算了,最起码表里如一,外表谈笑不羁,内在亦是浑不吝,现在的大师兄简直是奇葩,外表出众就罢了,偏生气质温润如玉,浑身散发着圣父的光芒,令人自惭形秽,私底下竟是个吹毛求疵的大奇葩。
若非身负血海深仇,楚元昭恨不得对天祈祷,来个雷劈死自个,早死早超脱。
想是这般想,楚元昭仍然不敢离自个大师兄太远,特别是煮一壶茶,倒出来的茶水,在日头底下,竟泛着七彩斑斓的光,手未拿稳,茶杯碎于地面,青石板竟冒出嘶嘶白烟。
翌日清晨,后山的溪流水面,泛着淡淡的红色,大师兄身边的小童白苏,特地来了一趟楚元昭的屋子,说是主子吩咐的,近来江翻水浊,不便取水。
楚元昭迟疑片刻,做完早课,用了膳,过藏经阁旁的小院来,小院隐在参天古木之中,内里数楹修舍,佳木葱茏,奇花炳灼,不知名的奇花异草,妆点的小小院落分外华丽,有绚烂夺目之美。
楚元昭轻轻叩门,无人应答,想了想,径直推门,入得门来,映入眼帘是的一片碧绿欲滴的翠竹林,下有竹床,挂有帷幕素帐,楚元昭愣了愣,却看到地上随意扔落的血衣,素白的僧服,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脸颊冰凉,楚元昭的泪慢慢落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拢起血衣,在溪流之中洗净,埋在岸边的柳树下。
在楚元昭洗衣时,一条头顶血红丹砂,寸把长的小金蛇,悄无声息的游过,水中微荡,小蛇无声无息被吞噬入碧波幽幽的水纹中。
如今的楚元昭是众矢之的,众箭所射的靶子,但凡有点势力,有点手段的人,都将目光对准了小寒山寺,层出不穷,一日不落的暗杀,络绎不绝。
这种种情况,休说是楚元昭这个当事人了,寺内众人都累的精疲力竭,整天经书都顾不得诵念,只忙着挖坑埋人。
在这个时候,林母率先站出来,以祭拜大师时遇刺之由,公然指责幕后之人手段毒辣,姑苏府尹照管百姓不周,直接将此事推到了台面之上,姑苏府尹十分之果断,上书请辞,文帝下旨申饬姑苏府尹当差不严,辜负圣恩,朕失望至极,失望至极,革职查办,姑苏府尹的职位空缺,一瞬间,成了许多人争夺的香饽饽,章家更是对姑苏府尹之缺,志在必得。
一番斗法后,姑苏府尹的职位,砸在了阮家的头上,阮二郎这个新晋的姑苏府尹,没等出京,被发妻揭发私蓄外室,一个外室,养就养了,偏生这个外室女敲了登闻鼓,告阮二郎逼迫民女,强纳外室。
这罪名,手段之下作,都找不出第三个人选,经此一事,阮家把章家柳家恨到了骨子里,只是再恨也晚了,文帝有意抬举嫡母娘家,方钦点了阮家,阮家不成器,只能另择他人,选来选去,选定了前太傅江家的大儿子,单名一个谏,最是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清流。
姑苏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