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鸢觉得自己和晏承礼在众目睽睽之下, 就在这台上, 彼此相拥了得有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
耳边不停响起的只有那暧昧的心跳声。
“好了。”
晏承礼轻笑了一下, 对栾鸢暗暗地呢喃了一句, 栾鸢这才肯乖乖地把晏承礼松开，两人重新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栾鸢瞧见姜导此时正在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看, 目光相较起第一次被叫停的时候来说已经柔和了很多，甚至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够从中看得出一丝难得的欣慰。
姜威石对栾鸢和晏承礼说可以下来了，栾鸢也根本不敢多言, 直接快步让到了一侧，等着姜导演对她说话。
坐是肯定不敢坐的, 连站着都慌。
而晏承礼则是回到了他之前坐的那个位置, 坐下来的时候还和苍铎两个人轻声耳语了两句,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说什么，只看到说完之后晏承礼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又对着栾鸢看了看。
栾鸢知道, 他们刚刚一定是提到自己了。
“怎么这么吃对手啊, ”姜导笑了一声，看着栾鸢，用话语打断了栾鸢的思绪，“换了晏承礼，前后差别竟然能这么大。”
栾鸢被姜威石这话说地有些尴尬，知道这是姜导在变相地批评自己，所以也根本不敢接话，只能干笑两声算作是回应。
毕竟作为一名从专业院校毕业的学生, 所具备的专业素质应该是哪怕面前面对着的是一个破木头桩子，都应该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滴水不漏。
但栾鸢这一次，多少还是有点掉链子。
“其实我之前就一直觉得常秋深这个角色并不太适合你，不瞒你说这件事我也曾经跟承礼沟通过，觉得你身上不具备常秋深身上所应该具备的那种风尘又妩媚的感觉，”姜导托着脸，又低头看了看剧本，“而且在你今天试了一下费培之后，我心里面这种想法就更坚定了。”
栾鸢心头一紧。
等等等等，他要说什么他要说什么
“你确实不适合常秋深，”姜导笑了笑，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圆珠笔“啪”地一声丢回到桌上，“所以希望通过接下来的合作，你能把费培塑造成我想要看到的样子。”
“不过中途如果觉得不好，我还是一样会换人的。”
栾鸢瞪圆了眼睛，在姜威石这句话落定并确认不会再有任何转折的那一瞬间，心中泛起如惊涛骇浪般的狂喜竟让她在第一时间忘记了要跟姜导演鞠躬道谢，就这样傻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好在对于这些谢不谢的小细节姜导从来也不会在意，只是很平和地问了栾鸢一句。
“谢谢姜导”方才回过神来的栾鸢赶紧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的”
“我相信你，”姜导说，“别让我失望。”
看着栾鸢急吼吼兴冲冲地跑出了排练厅，姜导忍不住扭头看向了身边满面笑容的晏承礼。
“什么时候的事”
姜导这句话声音放的很低，问的内容也有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像是故意不想让别人听得明白。
晏承礼自然也是没懂，于是愣了一下“什么”
“你和小栾在谈恋爱，是以为我真看不出来”姜导摇摇头，“看我岁数大了好糊弄”
“别别，姜导您言重了，”晏承礼闻声赶紧摆摆手，心中有些意外姜导居然是在说这事，于是态度也一下子就变得规矩了起来，“这没有糊弄您的意思，真的。”
晏承礼并没有否认姜导说的有关于栾鸢和他的那些话，顺理成章地承认他与栾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