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下榻倒了杯茶,然后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着昨日之事, 昨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守在外室的步兰听到动静, 连忙带着丫鬟将洗漱的东西端了进来, 然后担忧道“姑娘, 你身子可舒坦”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胃里也恶心,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虞怜只想到昨天和臧凌霄喝了酒,然后就记不住后面的事了。
步兰闻言顿了顿, 将昨日之事缓缓道来,昨日虞怜和容濂去了水榭以后,她和暗卫则是一直等在湖边的屋子里,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 就看到容公子抱着虞怜从船上下来。
那时候自家姑娘已经睡过去了, 身上还有淡淡的果酒气味,她猜想两人是喝了酒,然而容公子什么话也没说,就将人抱到马车上, 让她好好照顾自家姑娘。
“所以您从昨日傍晚回来,便一直睡到现在,国公爷来过一次,见您睡了便走了,吩咐奴婢好好照顾您。”步兰说罢,拿起手里的热帕子递给虞怜。
虞怜随意擦了擦脸,她叹了口气,压根就记不住昨日水榭内她喝醉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应该心软,信了臧凌霄的鬼话。
步兰笑着摇了摇头,服侍了虞怜用膳,此时水儿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碗醒酒汤,这是昨晚容濂派人送来的,虞怜一夜微醒,便一直温在灶上。
“姑娘,这是容公子送来的醒酒汤,他让您一定要喝。”水儿将醒酒汤递给虞怜,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她还从未见过向容公子这般对心上人上心的男子,虽然不知生得如何,但是疼人却是一等一的。
“他可还说了什么”虞怜捏着鼻子将醒酒汤一饮而尽,难受地皱了皱眉头,这东西可真难喝。
“容公子说昨日的糖很甜,让您以后若是喜欢,便尽管去容府寻他。”水儿说完这番话,自己也是不明所以,然后看向步兰。
“这糖容公子送来便是,怎地还要专门去容府才能吃到”步兰接过话头疑惑道,她昨日也没见着自家姑娘吃了糖啊
“咳咳咳咳”虞怜正在喝茶润口,听着两人一说,当场就被茶呛住了,加上臧凌霄那赤裸裸的那番话,红晕从脖子一路布满脸颊。
“姑娘,您没事吧”步兰和水儿连忙拍着虞怜的背,当下就被吓住了。
虞怜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事,就是茶太苦了。”
步兰闻言就更奇怪了,这果茶怎么会苦,难不成是自家姑娘昨日在容府吃了糖,一下子适应不来么
虞怜说完就自知不对,她看着步兰眼底的疑惑,到底是不自在的移开了眼,然后捧着果茶干笑了几声,这哪里是糖甜,昨日他肯定是说了什么了
就在室内氛围有些莫名尴尬时,卢嬷嬷捧着一个汤婆子走了进来,看着虞怜和步兰等人笑做一团,她慈祥地看着虞怜道“姑娘,可好些了”
“嗯,劳烦嬷嬷挂心,这段时间天冷,我前几日制了几副膏药,嬷嬷用着感觉如何”虞怜笑着转移了话题,她想着这几日多弄几副,给老太太送去。
“托姑娘的福,老奴的腿脚舒服了许多”卢嬷嬷笑着将汤婆子搁在虞怜手里,然后低声道“姑娘,有个婆子递了消息来,虞念轻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如今等在后门。”
虞怜不由疑惑,按理来说,虞念轻算是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为何现在回来找她而且一般虞念轻找她,没什么好事。
“不见,让她回去罢。”
卢嬷嬷领命离去,步兰和水儿也退了出去,约摸半刻后卢嬷嬷又回来了,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