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阿遂坐定,抿了口清茶,听绯菊将收集整合到的事情经过如数说来。
简单来说,就是四处的暗探滕子京被人陷害,连累了到言冰云,要去北齐整合暗探。
“范闲”
“对,据说是户部尚书范建的私生子,还是”
“是费介的徒弟对吧,之前他就是去了澹州,看来就是去教导范闲的。”
阿遂放下茶杯,扫了眼桌上的新鲜荔枝,嘴角蓦然漾出一抹笑。
绯菊会意,伸手要帮她剥净,被一双芊手拦下,玉白的指尖染上了汁水,一边还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滕子京被反杀,传回的消息说范闲是鉴查院的提司,还被陛下赐婚,红甲骑士被派去接人。”
阿遂手下不停,眼神却变了变,嘴里咽下了鲜嫩的果肉,说“提司的腰牌肯定是从院长手中出去的,这范闲绝不简单是个户部尚书的私生子,赐婚,和谁”
“郡主林婉儿。”
“婉儿”
巧了,这也是个知道她身份的,却是她自己说的。
红莲医毒双绝,郡主自幼体弱,于是便有了她出入林相的府邸,帮人调理医治的事。
林婉儿虽受宫里的重视宠爱,却并不骄纵,反而温柔灵动,纯善大方。
她也对遮掩自己的身份并无多大执念,婉儿常受体弱之苦,偏偏喜食荤爱热闹,苦于不可得。
来往久了,她也就试探的问问,想和她交好,结果真问出了答案,两人也成了好友。
“看来,我少不得要会会这个范闲了。”
不过,也是送完人之后了。
“知道谁负责送人到边境吗”
“是费老。”
“行,通知玉兰那边,以后我哥有什么消息都先向我汇报,注意着点,避着鉴查院的人。”
“是。”
青梅、玉兰、紫竹、绯菊,她一手教出来的人。
玉兰早就深潜北齐,经营了玉兰坊,跟醉茗居不一样,把所有关系都撇得干干净净,没人知道幕后的人是她。
至于青梅,年岁最长,跟她最早,靠着她的种种手段,已是八品修为,也略懂些医毒之术。在她这次离京之前,命其跟在那人身边了。
两日后,就要再次离京,听闻林婉儿得了肺痨,这在如此时代确实有些严重。
阿遂只在府里歇了一晚,还没来得及见父亲,就要去林府。
换了装束,戴上面具,从言府后门飞身而出。
在三处的任务,基本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因此,旁人都不知她的武功修为。
哪怕是家人近友,也只知她习武,有自保之力,却没人和她交手过,无人知道她的修为按此界划分已入大宗师之境。
她也不会到处宣扬,过的轻松肆意才是她的追求。
从言府到林府,也不过两条街道,也都是寸土寸金显贵繁华之地。
路上行人和沿街商贩都是有眼力见的,没人会直接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可不过走了一半,一转角,看见的却是冷清的街景。
空无一人的街道正中央,是一个十分突兀的小亭子,亭中两人,一坐一立。
她也未犹豫,直直向前走,走到近前发现,那人不是坐着,而是蹲在了软垫上。
亭外的青石板上,一双做工精致的青锦云头履随意地搁着。
“前面不乏朝中重臣的府邸,你在这清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