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敏锐,也十分欣赏他。
江月楼想起萧涵刚才的话,也很疑惑,“你现在跟世子是什么关系”
黎秩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月楼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全然信任世子,他与我、与你都不是一路人,他有能力,有权势,未必没有野心,他就是只小狐狸,擅谋隐忍,将来必成大事。就连王爷,哪怕与他是向来亲近的堂兄弟,也对他保留着七分忌惮。”
黎秩眨了下眼睛,示意他继续说。
江月楼双手撑在桌上,试图用俯视着黎秩的姿势挽回自己的尊严,正色道“三个月前,万寿节当夜,宫中出了一档事。这件事牵扯到了很多人,摄政王、平阳王、定北王和镇南王,谁都没落下,乃是朝中机密。”
黎秩垂眸。
江月楼望着他,郑重地问“你确定,你还要知道吗”
萧涵既然敢让他问,想必此事必定也与他有关系。
黎秩犹豫了下,点头。
江月楼定定看了他一阵,“你从前从不涉足朝堂事的。”
黎秩张了张口,到底没解释最近伏月教被神秘人接连构陷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江月楼叹息一声,重又坐了下来,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那夜,天子遇刺,中毒昏迷,整个京师都被封锁了,几位王爷悉数被请入宫中,至今,只有定北王安全回到西北,平阳王被放出来,留在京师王府,而镇南王独独被留在宫中侍疾。我想你应该猜到了,镇南王就是真凶,但是目前不能给他定罪。”
江月楼解释道“镇南王手握西南重兵,现在动他,西南必乱。”顿了下,江月楼叹道“而且没有证据,唯一的证人还在潜逃中。”
“那个证人,就是刺客。”因是机密,江月楼声音压得很低,“镇南王野心昭昭,但不至于如此明显对天子下手,且还是在万寿节,那么多人在的时候,这对他大大不利。王爷猜想,他与刺客是同伙,但刺客临时反水了。”
黎秩这就听不懂了,刚才还说刺杀天子这事镇南王干的。
江月楼只能跟他说“当时有人在传,摄政王与皇上有削藩的意思。镇南王许是收到了什么风声,派来刺客要做些什么,但谁也没想到刺客敢如此明目张胆给皇上下毒,而且事后,就连镇南王的人也在追查刺客。”
“而顺着从镇南王府得来的线索,我们知道刺客与镇南王关系不菲,确定他定是镇南王派来的。”江月楼说着,又不大确定,“不过找凶手这事是世子负责的,这些事都是他查到的。而且他目前也的确是在为摄政王办事,毕竟他的父王母妃还有两个弟弟都还在京师,他不得不为听命摄政王。”
江月楼思索了下,迟疑地将最重要的一点告知黎秩,“不过自从世子来找我,让我查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那个刺客,也许跟你有关。”
“据闻,这个刺客轻功极快,武功极高,就是大内高手也拦不住他,无法伤他分毫能一举做到让京中大乱,让镇南王被困,他本事必然不小。谁先找出这个凶手,这一局就赢定了,这是摄政王跟镇南王的斗法”江月楼说着,怀疑的目光看向黎秩,“世子一直顺着镇南王府的人追查,我猜,他最近最关注的人,八成就是刺客。”
江月楼此刻的意思,再直白不过他在怀疑黎秩。
在他的质疑下,黎秩的手摸上剑柄,冷幽幽道“你很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