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最终被关在门外,其实送黎秩去泡药浴时他真的没有想太多,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低声笑了笑,他家枝枝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不过为何阿九跟白沐能留下
萧涵想着忽然黑了脸,白沐就算了,他是大夫,可是阿九好像不是黎秩的亲叔叔,他怎么留下了
不得不说,萧涵此刻真的很羡慕阿九,也很眼红阿九。
而这时在药房里,在阿九和白沐的调侃的注视下,黎秩愣是没给半点反应,一言不发泡在浴桶里。
阿九啧啧两声,有些夸张地感慨起来,“不就分开两个时辰,这世子爷也太粘人了。说来我已经很多年没听到有人这么跟小姜说话了,跟哄小孩似的,居然比老王还过分”
白沐笑着往浴桶里扔药材。黎秩闭了闭眼,而后幽幽看向阿九。
阿九很识趣地捂住嘴。
白沐将药材都放进浴桶里,在黎秩看似古井无波实则生无可恋的目光下,又取了金针回来,昨日的药浴无用,他今日便想试试金针刺穴。
“我要开始施针了,若有哪里不适,你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白沐一脸正色的叮嘱,阿九也不再笑了,看看白沐手里近三寸长的金针,他心头一颤,同情地拍拍黎秩肩头,“没事啦,忍过去就好。”
黎秩给阿九翻了个白眼,自顾自除下上衣做好准备。
今日的针灸加上药浴果然起了作用,同时,也给黎秩带来了一些痛苦,虽然比病发时轻了数倍,泡完两个时辰后,黎秩险些站不起来了。
白沐撤针后,黎秩已是浑身酸软无力,脸色极其苍白,阿九不再嬉皮笑脸,扶着黎秩起身,等他坐下来缓了一阵,才换了清水让他清洗。
白沐默默收起金针,在案前提笔记录什么,眉头一直紧皱着,等黎秩走进屏风后沐浴之时,阿九凑过去跟白沐小声问起黎秩情况如何。
黎秩没听见他们说的话,他们声音太小了,黎秩又累得头脑昏沉,听不进去,随便冲洗掉身上的药味便起身穿衣,扶着额角走出去。
阿九听到声响匆忙过去扶他,“怎么不叫人,很难受吗”
白沐搁下笔过来,跟他们解释道“施针后会有一阵昏沉无力,休息上半日就好。他这样说明这次的药有用,三日后再施一次针试试。”
阿九似懂非懂地点头。
见黎秩只穿了一身里衣,如同脸色一般苍白,显得格外瘦弱的身板轻轻颤抖,阿九将人交给白沐,回头去找衣服,很快就在浴桶边的屏风上找到黎秩带来的天青长袍,随手将其取下,未料兜里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
紧跟着,阿九就听见了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声音,阿九吓了一跳,怕把黎秩的东西弄坏了,手忙脚乱在浴桶里的热水上捞出一张湿透的布料,东西到了手里他才发现这不是布料。
“咦”
阿九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九叔,衣服没找到吗”白沐问。
黎秩已是冷得浑身发抖。
阿九闻声拿着一张湿透的羊皮卷走出来,边走边看,臂弯上挂着黎秩的衣服,白沐顺手扯过黎秩的衣服给人披上,才问“这什么”
“他的东西。”阿九的神情变得很凝重,在黎秩反应迟钝地看过来时,他将手里泛黄的羊皮卷展开,递到黎秩眼前,“这是什么东西”
湿透的羊皮卷上透出湿热的气息,白沐神情茫然,黎秩却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看见原本只有黑线绘制的地图上出现了许多极细的红线和突兀的红点,远看隐约像是线将点勾连起来,竟很像天上的北斗七星,这些线和点让原本看不出来任何特征的地图在瞬间变成了一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