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什么不适,朕看昨日晚膳时那邱慕卿脸色好的很呢,去,把晨安王夫妇给朕叫起来,午憩而已,都什么时辰了还贪睡”
杨桃领命去传旨,转身瞧见歆王身侧的宮侍过来,眼皮噔噔直跳,不等对方开口,杨桃先一步问道“可是你家王君身子不适王爷要留下来侍奉照顾”
王君是傅瑗歆特意向陛下为她夫君求取的封号,她如今在義朝已有位份,即便不能给予他东禹国郡爷身份所拥的权势,也要尽己所能的给予那人一切,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分。
见那宮侍点头道是,杨桃顿觉头大,不耐的摆手让其退下,自己先去晨安王院里打探一番,结果被其宮侍不留情面的赶了出来,歆王那里更别提了,她连院都没能进得去直接就上锁了。
屋里傅盈冉正趁着给那人揉按腰上旧患而不安分的游走着自己的手掌,还没吃上豆腐就听杨桃那没个眼力劲的又在外边禀话,沉着脸听她把话禀完,直接让其传旨交代丞相主持赛会事宜。
围场这边终于在丞相一声令下展开赛事,傅季朔起身张望着赛场上奔跑的马匹,待看清皇姐超过皇兄一小截时,阳光下的侧脸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身侧突然传来一阵花香惹得他喉间泛痒很不舒服,低咳着扭头看去,就见杜颐忱不知何时站到了身侧,腰间随着他呐喊晃动的正是当初自己在芾殿给皇姐买的金累丝香囊,可是这香囊为何会在杜尚书家公子的身上
傅季朔只觉胸口一阵阵发紧,掩唇咳了阵仍不见好,只得抚胸坐回椅上,凑热闹的傅卿安回头想跟皇兄探讨赛况,见他脸色不好,赶紧退到椅边上关切了翻,对赛事不感兴趣盘腿坐着写话本子的傅言念也被惊动了,两人把皇兄扶去后边休息室里靠坐着歇会。
“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傅言念抬起脑袋担忧问道。
“缓缓便要莫要惊动爹爹”
傅卿安也没了看赛的心思,想着自己不日便要远嫁离开皇城,忍不住红了眼眶朝软榻上那人说道“皇兄日后要多注意着身子安儿呜呜”
傅季朔颇为无奈的抚了抚皇弟的脑袋“这么大了怎的还这般爱哭”
“皇兄呜呜要是何若韵是皇城的多好,我就不用嫁那么远去了还能时常回来照顾你”
傅言念暗暗翻了个白眼,几个皇兄里边就三皇兄喜欢捯饬胭脂水粉,指望他照顾二皇兄还不知那脂粉在二皇兄脸上抹几层呢,不过话说回来,三皇兄真要嫁给那镇远候次女去到边塞,她还是很舍不得的,这般想着就忍不住说出口“皇兄你换个人嫁就是了,皇城姑娘这么多,还愁寻不到你喜欢的妻主么”
“你懂什么”傅卿安朝她不满道“我谁都不换,就要嫁她嫁她”
傅言念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觉得他高兴就好。
外边当日赛程已结束,杜颐忱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朝看台这行来,开心的迎了上去,行礼尊了声“大皇女”
免了他行礼,傅仲雪在看台上扫了一圈,未见着朔儿,忍不住问道“你可知朔儿他们去哪了”
听她问及二皇子,杜颐忱脸上表情有一瞬间僵硬,而后神色自然道“二皇子素来喜静,兴许觉得赛事无趣先行回去了吧”
傅仲雪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收了手中的筹奖,余光扫到他腰间系着的香囊,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伸手摘了下来,朝他皱眉道“本宫不是让人把它收好待赛程结束再拿来的吗,为何会在你身上,还有,你往这里边配了什么香料”
她鲜少已本宫自居,知她起了不悦,杜颐忱忙朝她解释道“香囊内所配香料有安神之功效,是”
“日后谁再敢把本宫物件随意交给旁人,自行去领罚”
傅仲雪打断他的话朝身侧一众宮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