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期待, 你别瞎说, ”东珊的眼皮直打架, 很想直接躺下, 软声辩解着, “昨夜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今日又不停歇, 我是真的困了, 想早些就寝而已。”
傅恒会意一笑,眸间蕴着一丝玩味,“晓得了, 这就陪你就寝,夫人的暗示我懂的。”
“”意识到越描越黑,东珊干脆不吭声,放弃辩驳, 微微一笑,以示礼貌, “我不说了可以吗”
难得她有认输的时候,傅恒心情大好,又往她身边挪了挪, 抬手覆住她安放在床边的手背。
指尖骤然一暖,东珊瞬时一个激灵,刚想挣开,就被他紧紧攥住,不肯撒手,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他的打趣的轻笑声,
“不是要圆房吗拉个手都不许”
她才没有渴望圆房,只想梦周公啊心知不论如何解释都能被误解,东珊也就懒得再去辩解,随他怎么说吧
正如他所言,今日已然拜堂,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她理该侍奉他,哪有拒绝圆房的资格
思及此,东珊没再挣扎,任由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未敢吱声。
这般乖顺的模样倒有些出乎傅恒的意料,明亮的龙凤烛火映照着她那微微低首的侧颜,越显肤白人娇。
却不知这小猫预备伪装到什么时候傅恒不由起了坏心,抬起右手,长指半屈,指腹自她香腮处轻轻滑过,作势给她整理鬓边的碎发。
东珊整个人明显一颤,但还是告诫自己不可排斥,不能推开他,然而他得寸进尺,指节滑至她下巴,轻轻一勾,迫使她抬首望着他。
此刻的傅恒近在眼前,眸光深如不见底的幽潭,四目对望间,她再难像平日里那般淡然,连定睛凝视的勇气都没有,眼神开始瞄向一边,虚落在一旁灼灼燃烧着的龙凤烛上。
他离她这样近,她竟然也不恼不寻常的反应不禁令傅恒生了疑,“你不是挺凶的吗能说会道牙尖嘴利,今儿个怎的那么温顺心里藏着什么小九九”
她倒是想有坏心也没那个胆儿啊毕竟她已嫁人,若稍有不慎,做错了什么,旁人都会怪到她娘家那儿,是以现在的东珊规行矩步,再不敢放肆,
“嬷嬷交代的,出嫁从夫,要听夫君的话。”
这声夫君自她口中说出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傅恒眼角微弯,一张俊颜上透着清浅的笑意,
“才刚你说要听谁的话”
她不过随口一说,被他重复一问,东珊反倒难为情,鼓起香腮未敢抬眸,紧咬薄唇,又羞又窘,再也讲不出口。
实则傅恒只想逗她一逗,倒也没想着欺负她,可此刻看着她颊染飞霞,娇容近在眼前,他竟不自觉的想凑近,只因那若有似无的女儿香浮现在周遭,惹得他心潮澎湃,忍不住缓缓侧首。
察觉到他越来越近,似是有什么想法,东珊越发恐慌,吓得直接闭了眼,长眉紧蹙,香唇紧抿,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被他握住的手指因为太过紧张而不自觉的开始用力反攥着他。
傅恒被她掐得太疼,骤然停下,看她这幅情状,实在没法儿再继续,“瞧你一副上战场的模样,我有那么可怕还是说,你不愿与我圆房”
“说得好像你很愿意一样。”她可不愿揽责,赶紧推给他,“你对我并无感情,甚至还有些讨厌,怎的还能动手动脚”
这锅他可不背,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傅恒一撩锦袍,回身坐好,没再吓唬她,只反问她,“谁说我讨厌你来着”
不必道明,她也能深刻的体会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