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觉着那位王爷举止优雅,说话慢条斯理的,实乃谦谦君子的典范呐”
妹妹这结论未免下得太武断了些,“才见过他两回,你怎知他是君子还是小人”
弯眉一笑,芸珠想当然地道“看他的面相也不像坏人啊”
芸茹自认看不出来,愉郡王的表现的确无可挑剔,但她不会因为这两面而定义一个人,“表象可以伪装,谁晓得他品行如何咱们与他不熟,不该妄加评判。”
“姐姐你也太理智了吧反正我就是觉得愉郡王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彬彬有礼”
她是把自个儿所知道的所有好词全都拿来赞美愉郡王吧芸茹摇头笑嗤道“小丫头片子,你才十三岁,竟已晓得欣赏男子”
“看看而已嘛姐姐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说着芸珠朝她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芸茹登时面染红晕,警告她不许胡说,
“那可是王爷,我才不会不自量力的去肖想,咱们还得参加选秀呢结果未定之前,万不能有旁的心思。”
她这位姐姐太过胆小,特别守规矩,芸珠生怕姐姐又要给她讲一通大道理,适可而止,不敢再提,“我知道,只在姐姐面前说一说嘛”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闺房之中,芸茹在桌旁坐下,挑了根若草色的绳线,将坠子重新穿好,再编上几个结做装饰。
芸珠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再次感慨姐姐手巧,她总是眼睛会了,手却不听使唤,且力道使得不够匀称,编出的绳结不是太松就是太紧,不似姐姐编得这般精美。
等姐姐编好之后,芸珠催促她快些去给王爷送过去,芸茹却觉得由她去送不合适,毕竟外边儿还有其他宾客,方才几人说了那么多话已是不该,这会子她若再拐回去找他,被人瞧见难免说三道四。
思量再三,她并未亲自前去,而是差了名丫鬟将东西送过去。
安排好此事后,芸茹便带着妹妹去往前厅,亲戚们皆在场,她俩不便在闺房待太久。
当她们来到前厅时,未见小外甥福灵安,一问二姐才知,原来福灵安睡着了,被嬷嬷给抱至厢房中。
芸茹正如姐姐说着话,那边厢,帮她送东西的丫鬟走了过来,一脸难色地望着她,没敢明言。
看样子是出了状况,于是芸茹跟姐姐交代了一声,起身行至丫鬟身畔,但听丫鬟道
“奴婢方才过去送东西,没瞧见王爷,只有一名咱家的小厮守在那儿,小厮说愉郡王临时有事得先行一步,等不及拿玉坠儿,交代他传话,说是把这玉坠儿先留在姑娘这儿,等他得空再来取。”
这怎么可以她怎能收男子的东西芸茹顿觉不妥,一时又想不到旁的法子,只能暂时收下这玉坠儿。
东珊看她神情恍惚,问她这是怎么了。
现下人多,不便说私事,芸茹也就没提。期间她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若是等着愉郡王再来取,肯定会惊动兄长,兄长若是问起,岂不尴尬
直等到宴席结束,午后众人皆去听戏,芸茹趁着二姐身边无外人时,将方才之事如实告知,末了她又道
“我寻思着自己不能派人去送还,以免惹人非议,还请姐姐帮我想想法子,我该如何处理”
三妹一向谨慎,她不愿惹这些是非,东珊身为姐姐,自得帮她。沉思片刻,东珊提议道
“不若你将坠子交给我,我不便见愉郡王,但你姐夫可以见到他,可以让他帮忙转交。”
如若姐夫愿意帮忙,那自是再好不过,商定好之后,芸茹便将那坠子给了姐姐。
东珊很想继续留在娘家,奈何规矩不允许,昨日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