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提醒他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别给忘了。
他之所以多管闲事,主要还是茗舒授意。茗舒也瞧出六哥夫妇二人似有嫌隙, 她和傅玉说起此事, 问他是否有法子化解, 傅玉才想出这么一招, 故意在今日将傅新带到此处来。
正所谓家和万事兴, 唯有与家人和睦相处,没了后顾之忧, 老六的官途才能更顺畅不是
傅新面上表现淡淡, 实则还真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回去就悄悄的向麦穗打探,问她夫人的喜好。
苦思半晌, 麦穗才道“奴婢也不太清楚夫人到底喜欢什么,只晓得她很喜欢紫色的东西。”
紫色傅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末了还交代麦穗不要将他询问的这件事告诉夫人。
为防丫鬟露馅儿,他特地嘱咐道“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你若是说漏嘴,我唯你是问”
难得六爷这般在乎夫人, 麦穗自是替夫人高兴,连连保证,绝不会提前泄露出去。
且说东珊所乘坐的马车一直在赶路, 没怎么耽搁。长途奔波,她难免头晕,什么也吃不下,只喝了些水。饶是如此,她也不愿停下歇息,只想尽快见到傅恒。
当天夜里,东珊一行人终于到达承德的兰桂苑,可她赶到之时,傅恒已去行宫值夜,并不在家,她只好一个人先眠,一想到明晨便能见到他,她这心里总算稍稍安慰。
东珊临时决定过来,并未差人提前知会,傅恒尚不知情,值夜过后,他于卯时出行宫,回到寝房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按理来说,他的帐子应该分挂于帘钩之上才对,可这帐子怎的放下了更诡异的是,床边还有双绣花鞋
略一思量,傅恒已然明了,故作轻浮的调笑道“小美人儿,爷就喜欢你这般主动。”
帐中的东珊早已听到动静,并未下帐,躲在里头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一听他这话,东珊气得直发抖,立马坐起身来掀开帐帘恼嗤道
“谁是你的小美人敢情你背着我在这儿拈花惹草,潇洒快活”
果然是她一瞧见她那又气又急的娇模样,傅恒心情大好,坏笑道“可不就是你嘛还能有谁”
怎么可能“我嘱咐过守卫不许告诉你我在这儿,你根本不可能知情,又怎会晓得帐中是谁方才你肯定不是在跟我说话”
她担心他的伤势,忍着酷暑赶了一整日的路来看望他,本想给他个惊喜,他却给她个惊吓,听到他的话,东珊着实心寒,难免胡思乱想。
眼瞧着夫人泫然欲泣,下巴微颤,傅恒意识到不对劲儿,赶忙上前解释道
“方才我瞧见帐边的鞋子不是平底,而是双花盆鞋,肯定不是在此处侍奉的丫鬟之物,且这样式我见过,分明就是你的,我猜出是你,这才故意逗你玩呢我身边没有旁人,你万莫瞎想。”
饶是他解释的清楚,东珊这心里仍旧不舒坦,委屈的嘟着嘴,也不接他的话。傅恒顿感懊悔,“怪我贪玩儿,与你乱开玩笑,往后我再不逗你,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这回吧”
不听她吭声,傅恒扯着她的衣袖好言哄着,“夫人东珊珊珊”
东珊却是不瞧他,娇哼一声,扭过脸去,傅恒也跟着凑了过去,本想吻一吻她的唇,她却不配合,又转向另一旁,
“不许亲我,你很讨厌。”
傅恒装傻充愣,拉了拉她的手,继续哄道“那日还说想我,喜欢我,怎的今儿个又讨厌了”
东珊当即将手抽回,赌气道“谁让你故意耍我看我笑话很好玩儿吗我不是开不得玩笑,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