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不是这样的,后面还发生了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我跟他”
咏微很想与他解释清楚,广廷却不愿再听他们之间的故事,越是探听得仔细,他越觉得自己多余,
“荷包便是最好的明证,你给他绣的荷包上有紫薇花,给我绣的荷包也有,那我究竟算什么你绣着紫薇花的时候心里依旧在念着他吧”
“我没有念着他,这只是我的习惯,我绣什么都会加上紫薇花,并不是单单为他,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发火”她很不希望被他误解,想把所有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只盼着他能理解她,怎奈广廷根本没那个耐心,此刻的他,眼中只剩无边的怨愤,
“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成亲时我还提过咱们初见的情形,那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们是旧相识但凡你早些说出来,我有个准备,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这种事本就是忌讳,她该怎么开口“那时候才成亲,你对我毫无感情,我若贸然提及旧事,你能接受吗”
“所以呢倘若不是今日被我察觉,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回想两人之间的和睦相处,广廷忽觉一切都变了意味,也许她对他的那些温柔体贴不过只是勉强的敷衍罢了,毕竟她心中之人是李侍尧,又怎么可能再爱上他
“可笑的是我竟然以为你喜欢的人只有我,今日方知,我不过是个夺人姻缘的后来者”
气极的广廷当即将悬挂在腰间的荷包狠拽下来,扔还给咏微,满目不屑地恨斥道“荷包既是你们之间的信物,就别再送给我,我不稀罕”
愤然道罢,他转身即离,徒留咏微紧攥着被他丢弃的荷包,心痛难耐
事情已然过去那么久,她做过那么多的荷包和绣品,送给广廷的这个,一针一线皆糅含着她的满腔情意,末了竟被他给扔了
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可悲的是,她居然还在奢望着他知道真相之后会原谅她,理解她。事实证明,他对真相没兴致,他介意的是她曾心属过旁人,这件事伤了他的自尊,他怎么可能包容呢
什么夫妻恩爱不过都是假象罢了,男人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颜面,至于她的感受,他哪儿会在乎呢
这荷包,他既然不稀罕,那就没必要再留着绝望的咏微当即起身去拿剪刀,一刀又一刀,被剪碎的不只是荷包,还有她这颗本就脆弱的心。已然破碎过,为了广廷,她努力拼贴起来,哪里经得起再伤一回
透骨酸心的她泣不可仰,忽觉腹部一阵绞痛,疼得她冷汗直冒,难以承受
方才霜晴想着主子们要说话,便退了出去,后来发现少爷黑着脸离开,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忙回往屋里,一进门便见夫人泪流满面,痛苦的捂着腹部,吓得她赶忙跑出去着小厮去请大夫
承恩公府内。
午宴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东珊午歇了会子,醒来仍未见表姐派人来报消息,她想着这喜脉一般不会有差,便差人送些补品过去道贺。
出乎意料的是,蔷儿回来后竟说那边出了状况,表夫人确诊有孕,但又小产了
“怎么会小产”盼着喜讯的东珊骤闻此言,既惊且惑,实难想象,这才两个月,才确诊喜脉,怎会突然没了
蔷儿只道不甚清楚,“表夫人的婆母也在场,奴婢没敢多问,听她们那意思,好像是表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
彼时傅恒也才睡醒,头晕晕乎乎的,正躺在帐中闭目养神,听见蔷儿的话,遂坐起身来,喃喃道“不会是因为晌午那件事吧”
“晌午发生何事”焦急的东珊忙问他可知内情,傅恒摆了摆手,示意蔷儿先下去,而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