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东珊和鄂容安生了嫌隙, 但蓝瑾却是无辜,东珊不好驳她的颜面,便让蔷儿带人进来。
进屋后,蓝瑾也不拐弯抹角, 开门见山, 请她出去一趟, 说是有人要见她。
还以为来人是鄂容安, 东珊一口拒绝, “妹妹见谅,那日我已经将话说得一清二楚,没必要再见。”
这事儿闹到现在这般田地, 她一直心神不宁, 总在反思自己是否对人太过热情,没有保持足够的距离,才会令鄂容安误解,是以她现在根本不敢再去与他见面,免得又惹纠纷。
心知她有所误会,蓝瑾解释道“不是我哥,是九哥。”
傅恒那就更怪异了, “他找我作甚”
“姐姐出去一见便知, 不会耽误你太久。”
东珊暗自思量着,傅恒与鄂容安最相熟,此番找她,八成也是为鄂容安之事, 不会有旁的,思及此,东珊并未松口,借口说身子不适,不愿出门。
就猜她会拒绝,没有退路的蓝瑾只好转述傅恒之言,“九哥说,你若不出去,就将飞彩楼一事告知你兄长。”
“什么”这个傅恒,居然拿那件事威胁她
眼瞧着东珊粉拳紧攥,樱唇紧抿,似是动了怒,自觉过分的蓝瑾忙澄清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代他传话而已。”
被人捏着把柄的滋味真不好受,东珊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顺从他的意思,与蓝瑾一起出去。
走出家门没多远,蓝瑾将她带至一条僻静的巷子内,拐进去便见长长的巷子里有一人抱臂而立。
绛色福纹长衫被腰带紧束,合体的裁剪勾勒出匀实的肩腰,他侧首望向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东珊有种预感,他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她心里恼他,便没有主动说话。
傅恒让蓝瑾先到马车里等着,蓝瑾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我也要回避”
“人多不好说话,你先暂避。”
也不晓得九哥在卖什么关子,蓝瑾猜不透,又指望他帮兄长,唯有听从他的安排。
此时的巷子里只剩他两人,明明风暖,东珊却觉背后发凉,始终防备地盯着傅恒,他一近前她就往后退,抬手示意他停步,
“请你与我保持距离,你站那儿说即可,我听得到。”
这姑娘不是与他吵架就是防着他,傅恒心道我这是有多讨人嫌“你这么怕我作甚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
微扬首,东珊迎向他的目光一派坦然,“我行端坐正,光明磊落,你有话快说,甭在这儿拐弯抹角,我不能耽误太久。”
依照她的意思,傅恒适时停步,负手而立,暖阳将他那颀长身形的影子映照在她身前,正巧遮住她面前的光,令她压力倍增,就听他语调冷漠,幽沉质问,
“我且问你,那日与休如都说了些什么”
东珊愣了一瞬才想起来,似是听蓝瑾说过,休如是她大哥的字,所以傅恒说的人应是鄂容安。
蓝瑾才来问过,傅恒又来问,足以证明鄂容安并未将此事告知于任何人,那她更不能透露,遂推诿道
“你想知道大可问他去。”
这不废话嘛“他若肯告诉我,我还用得着来问你”
此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傲慢,东珊面对他时很难有好脸色,“他都不肯说,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应该告诉你”
若是旁人,傅恒也不至于如此上心,“休如是我最好的兄弟,他为人自律,从来不会失态哪怕在官场上遇到波折困难,他也不会用酒来麻醉自己,可自从那日你们见了面之后,他就开始变得消沉。
身为兄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