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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好饭后,父子三人开始动筷,沉默地吃着饭。
谌夏吃着吃着,低头看到了自己腰间挂着的红色荷包,想到那小丫头,他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云南王和谌秋都看了过来。
谌夏连忙止住笑,但就是止不住啊,他笑着摆手道“没什么,你们不用管我,吃饭,吃饭啊”
跟谌秋吃饭还笑得出来反常得紧。
云南王伸手探他额头,“前两日听说有些发烧”
“爹,我没事。”谌夏笑笑,拂开他的手,显然心情好得很。
云南王目光忽然落在了他腰间有些扎眼的红色荷包上,云南王微微皱眉,唔哪来一个这么丑的荷包
“哪来的”云南王问了一句。
“嗯”谌夏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荷包上,还有些不好意思,将荷包扯到腰后去,笑呵呵道“有人送我的呗”他搁下筷子,“我吃饱了”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上担架。
“等一下。”云南王道,“你大哥有礼物要给你。”
谌夏脚步一顿,也没有转过身,背着他们道“知道了,让人送我房间去”然后一只脚就跨上了担架。
“过来”云南王命令道。
谌夏只能放下脚,转过身来。
谌秋起身,递给他一个一尺来长的楠木礼盒,冷淡说了一句,“生辰快乐。”说话的同时,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了他腰间的荷包。
谌夏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刚一转身,就见云南王盯着他,他有些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谢了”然后对云南王道,“我可以走了吧”
云南王道“早些回来,夜晚露宿时注意安全。”
“知道啦,孩儿告退。”谌夏终于如愿地上了担架。
出了院子,谌夏扭头看了看,见身后没人跟来,悄悄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拨出鞘一看,为寒铁所制,刀刃泛着冷冽的光芒。
谌夏抓过自己脑后的一束黑发,放在刃上,轻轻吹了一口气,断发立即飘落在了担架上。
“哥哥,把你的剑给我玩”
“不行,我这把剑太锋利了,你会受伤的。”
“哼我就要玩你不给我玩我就哭给你看”
“喏,给你这把,木的。等你以后长大了,哥哥再送你一把寒铁制的。”
“什么是寒铁制的”
“寒铁制的剑,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谌夏,你哥哥怎么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谁说的,我跟我哥哥长得可像了”
“哈哈,像个鬼啊你哥哥眼珠子是蓝色的他是罗刹蛮”
“我哥哥才不是罗刹蛮”
“他是你娘被罗刹人欺负了才生下来的”
“你胡说我娘有我爹保护,她才不会被罗刹人欺负你娘才被罗刹人欺负”
“你放肆你竟敢对我娘不敬唉哟,你还敢打本殿下呜呜呜呜,我要告诉我父皇”
“混账怎么老是和人打架”
“我讨厌哥哥”
“你走开你不是我哥哥你是罗刹蛮”
“你爹欺负了我娘都怪你都怪你你是杂种”
谌夏垂眼,将匕首利落入鞘,放回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