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刽子手准备抽出罗刹犯背上的亡命牌时,变故发生了所有的罗刹犯们竟在一瞬间解开了手上的束缚,从亡命牌中抽出了利剑,反手对着刽子手就是一剑
许多刽子手毫无防备,当场丧命。
“不好有诈”一将士惊呼,与此同时,围观的百姓中竟也冒出不少刺客,一边高呼着前朝的名号,一边砍杀着官兵。
刑场上顿时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奔逃,御林军们从城墙上迅速攀绳而下,与刺客们相互厮杀。
谌秋轻功过人,径直从城墙上飞身而下,等来到云南王身边时,云南王已经抽出随身的佩剑,杀死了几个罗刹战犯,动作干净利落,一如当年般英勇无敌。
谌秋将云南王护在身后,“父亲,快走”
云南王转过身,与谌秋背靠背,沉静道“无碍。”
显而易见,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里面的这些罗刹犯,还有外面那些刺客,都是为了杀他。
这样一群亡命之徒,只怕没想过今日要活着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父子两人配合得无缝,两人的剑极快,几乎所有冲上来的罗刹犯都被他们一剑毙命,父子两人杀了大半罗刹犯,余下还有三三两两在苟延残喘。
杀至最后,谌秋倒与罗刹将军对上了。
罗刹将军生得非常高大,一双幽蓝色的眼盯着谌秋,似笑非笑,“你是我儿。”
谌秋眸色不变。
罗刹将军打量着谌秋,似乎对他的长相十分满意,“你生得真像你母亲。”
谌秋眼中终于隐现怒意,手中的剑就朝他刺来。
罗刹将军出刀挡住,继而反击,两人都没有给对方留退路,出手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狠绝,过了数十招后,罗刹将军竟然觉得应付得有些吃力。
这小子的剑术,定是由云南王亲手教导出来的,真是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如此青出于蓝。
当年他对上云南王时,两人是不相上下的。
云南王使剑,剑的力量不如刀;他使刀,刀的速度不如剑,二者互相制衡。
而这小子的剑的速度太快了,快中又带着一股柔刚,仅凭这一点,就破了他的力量。
再过了数十招,罗刹将军身上已经带了七八处剑伤,鲜血都染红了囚衣。
罗刹将军横起大刀,挡住了谌秋的一剑,剑气如霜,他生生被逼退了五六步,勉强停住后,他喘着气笑道“我儿,你真要杀死亲父吗”
谌秋眸色一狠,抽回利剑。
另一边,云南王的剑刚从最后罗刹犯的身体中抽出来,血还未滴下,就瞥见谌秋横使出一招狂风落叶。
这是杀气最重的一招,剑气凌厉不可挡,一旦使出,罗刹将军必定人头落地
云南王一惊,大喝一声,“住手”
同时将手中的玄锋剑射了出去,剑尖正好击中谌秋手中玄机剑的剑锋,谁知玄锋剑竟被谌秋的玄机剑一劈为二
云南王震惊不已,要知道,这两把剑同为寒冰铁所铸,谌秋的剑术只有在他之上,才能这样破了他的剑。
玄锋剑的剑柄生生卡在玄机剑上,剑身传来的震动震得谌秋手一麻,谌秋的剑终于在距离罗刹将军脖子一分之处堪堪停住。
饶是如此,罗刹将军仍觉得脖子一痛,仿佛受到了无形的重击
初时,只是皮肉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刺痛,继而,皮肉之下仿佛被火灼伤了一般,片刻后,喉中传来难耐的剧痛。
云南王箭步过来,一把夺下了谌秋手中的玄机剑,将剑刺入了了罗刹将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