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和佩兰二人对此爱莫能助。
阿芒违心地劝道“其实也没那么丢人啦。”不, 好丢人她现在想起来都替凤无忧尴尬。
“对啊没那么丢人的”佩兰不以为意道, “我们老大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嫁给他, 我估计他回去都乐疯了”
凤无忧哭得更大声了。
“好啦好啦,别哭啦”阿芒一把抱住她, 像搂着自己的崽崽一样,“把眼泪省一省, 待会儿还有得你哭的”
凤无忧抬起哭得红通通的眼来,一脸困惑地看着阿芒。
阿芒一本正经道“你家里出了点事。”
凤无忧一听, 眼泪就止住了。
见她终于停了哭, 阿芒眼一眯,笑道“其实呢, 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听起来像坏消息, 但实际是个好消息啊”
阿芒于是将徐氏怀了身子要去织星岛养胎一事说了, 佩兰也解释了原因,是因为马义公得罪了工部的人, 将徐氏送到岛上是为了徐氏和她腹中胎儿的安全着想。
而织星岛, 正是阿芒的娘亲和弟弟藏身之处。
凤无忧一下子破涕为笑, 她终于也要当姐姐啦
凤无忧刚了解完情况,家里便来了人,通知府里出事了。
昨夜下半夜,府里后院走水, 徐氏和齐氏两人不幸身亡。
虽说凤无忧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这会儿听到这些可怕的话仍觉得头皮发麻,眼皮直跳,连忙慌慌张张地随着府里的人回府去了。
一个上午,马义公府上走水一事便传遍了金陵。
很快,马义公和凤无双兄妹俩便一脸悲戚地为徐氏和齐氏二人办了丧事。
马义公今时不同往日,前来参加丧礼的人并不多。丧事一切从简,在旁人看来,马府像是破落得山穷水尽了。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反而轻松些,不必应付得过于辛苦。
是夜。
凤无忧从灵堂回自己的院子准备就寝,忽然感觉背后似有人跟着,不觉毛骨悚然。
这几日她天天对着一副棺材,虽然哥哥说棺材里面没有尸体,但她也害怕啊
凤无忧不敢往后看,只加快了脚步。
待回到自己院子后,她才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来人是沉香,这下子她跑得更快了
凤无忧刚跑到廊下,就被沉香一把拽住,按在了朱红色的廊柱上,“躲了我几日了嗯”
沉香逼近她,凤无忧红着脸,不敢看他。
“你后悔了”少年低沉的嗓音,夹带着危险的气息。
凤无忧涨红了脸,只微微地摇了摇头什么后悔啊,她是嫌丢人好么想到那日自己那傻样,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躲着我做什么”沉香又靠近了些,少年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凤无忧还是不敢应答他,她觉得没脸见他啊
“回礼呢”沉香伸手讨要。
凤无忧这才哆嗦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绣好的鸦青色双鱼香包来。
看到回礼,沉香的眼神才软了软,接过来轻声道了句,“谢谢。”香包拿在手上,能闻到一股浓郁的沉香木香气。
凤无忧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地低下头来。
沉香将香包纳入怀中,又问了一句,“没有后悔”
“没有的”凤无忧连忙摇头。
谁知话刚落音,沉香忽然俯身,一个带着微喘气息的吻重重地印在了她唇上,像是惩罚,又像是烙下一个印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