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赫连起就番江南后,因他种种暴行,致使江南一地积怨已深,不到三个月,江南一地既聚义起了反旗。也便是这个时候,原本被赫连勃打得不敢再冒头的敌国又发兵奇袭西陵国边关,引发边关战事。
国事忧困,内外皆乱,赫连勃不得不纠结兵力准备应战敌国,而就在出发的前夜,这位戎马一生,军功卓绝的帝王,却突然暴病身亡。
慌乱之中,为定军心,朝臣们只得匆匆葬了大行皇帝,将赫连仲绶推上了帝位。
就在赫连仲绶登基的前一夜,却从江南一地传来消息,被分封至江南为王的福王赫连起起兵谋反了。
内乱未平,外祸又起,再又加上赫连勃驾崩,国丧之期,同室操戈,赫连仲绶一时之间急火攻心,竟将数年未曾发作的心窍不足之隐疾逼了出来,当日便在诸多朝臣的一片吵闹声中呕血倒地。
等到醒来之时,已过数日,而在这数日之间,替他打点朝中事物的却是他的老师李丛礼。
纵使那之后赫连仲绶拖着病体亲临江南坐镇大营指挥平定动乱,再又御驾亲征抵御了外敌,却又不得不承认,正是他的这位老师在他病倒之后的那数日里坐阵朝堂,否则,自己这皇位还保得住保不住都未可知。
李丛礼瞧着他又忆起往日旧事,忙道“皇上言重了,为皇上分忧乃是微臣份内之事。只是皇上您龙体抱恙,需得好好调养,勿要再累坏身体。”
说到此,赫连仲绶似是想起来一般,道“不知为何,今夜里侍奉在暖阁外的内侍竟换了别的人。”
“换了别的人”李丛礼皱了眉头,“皇上说的可是刚才跪在这里的内侍”
“正是他。”说话间,赫连仲绶脑中又浮现出那个自称“顺喜儿”的内侍,不知为何,那张看上去略有些面熟的脸总是有些挥之不去,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且不说这人从未在暖阁里露过面,偏巧这原本日里侍奉在侧的小竖也不见了影子。”
听闻他这一番说辞,李丛礼笑了笑,道“皇上的担心并无道理,只是关于小竖公公的事,却是多虑了。”
“太师为何如此说”
李丛礼拱手道“微臣入宫前去太医院,恰巧碰见小竖公公在太医院瞧病。听太医说是前些日子里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了肚子,因为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一直也没注意,却不想今日突然病情加重了,晚饭前竟跑了十数次茅厕。眼下虽说用了药是止了泻,整个人已经拉得脱了人形,故而不能侍奉在皇上身侧,只得安排了另外的内侍来伺候着。”
赫连仲绶略略皱眉,他似是知道这几日小竖身体有些不适,却未曾想到闹得有这样严重。
见他脸色沉重,李丛礼又道“太医说,小竖公公身体并无大碍,只静卧修养几天便可痊愈,皇上毋须担心。”
自李丛礼口中得知小竖病情有所好转,赫连仲绶心里稍觉安心,只是又对小竖事前不报有些埋怨,便道“既是身体不适,就该早些禀告安排才是。眼下这时局未定,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若是有些什么,实在是揪朕之心。”
“臣等承蒙圣恩,得侍君王左右已是万幸;如今得皇上欣欣关怀,纵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只是皇上切莫忘了龙体抱恙,更需小心谨慎。”说话间,李丛礼从官袍大袖中掏出一方锦盒来。
“这个是”赫连仲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这个就是上次鸿胪寺卿奉上的红丸。”
“红丸朕听太医院说这药似乎有不妥之处”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