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重生回来后,守着自己醒来的者也。
顺喜儿只觉得自己此刻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他转身欲走,却一头撞上了一具结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吓得他双脚一软的就跌坐到了地上,原来来人正是西陵国国君赫连勃
两人对视了一番,赫连勃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顺喜儿慌忙跪在地上,紧张得连谦称都忘了。
听得这边有声音,方才在那花房前歌舞着的人闻声走了过来,见是赫连勃,也慌忙跪下道“者也不知圣驾到此,未曾远迎,还请皇上见谅。”
听他自报家门,顺喜儿只将那头埋得更低,唯恐自己那神色上的不妥被眼前这个男人瞧了去。
没有接他的话,赫连勃只是将目光定定的落在顺喜儿身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赫连勃的话让者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身边和自己一样跪着的人身上。
只一眼,者也就瞧出了顺喜儿,顿时那双手开始死命的揪着自己的袖子,那力道仿佛要将袖子揪裂一般。
“小的”顺喜儿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太清楚这个男人的做派了,此刻若是自己回答不出问题来,必定是死路一条,因为这凝德殿的规矩是赫连勃自己定下的,“有擅闯着,杀无赦”。
然而就算明白这一点,顺喜儿的嘴里依旧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正在他觉得自己今日就要死在这事上的时候,小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这里。
小竖原本是在值班房里赌钱,太素殿里的小太监说有个不认识的小公公送来皇上的汤药,所以他这才百般不乐意的出来找赫连勃回去服药,哪里知道这一寻来,却瞧见了顺喜儿跪在赫连勃的面前。
回想起之前那小太监说送药来的话,小竖眼睛一转,跪在赫连勃面前道“都怪小的一时间没有看管好顺喜儿,让他乱跑了,还请皇上恕罪。”
赫连勃挑眉看着他,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的是不相信他的话。
小竖咽了咽唾沫,道“事实上,这件事,小的有过错。花公公原本是已经见顺喜儿调进了凝德殿,想要在皇上您大寿的时候再告诉您,所以小的这段时间也没有上奏,还让顺喜儿做了原本者也小公公负责的取药一事,还请皇上责怪。”
小竖的一番话听得者也眼里的愤怒越烧越旺,然而碍着赫连勃在面前,他也只有低着头忍耐着,任由那牙齿咬得快碎掉了,也不能发出半点不满的声音来。
盯着顺喜儿看了一会儿,赫连勃问道“是这样吗”
纵使自己知道眼下是进退不得,但是为了保命,顺喜儿不得不回道“回皇上,正是如此。小的去太医馆取了药回来,顾太医吩咐小的回来通报小竖公公今日不能为皇上问诊,小的才进凝德殿,因为不认识路,所以惊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顾太医吗”赫连勃眯起眼睛低吟着这名字一会儿,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弹了弹身上沾染的柳絮转身离开了。
见他离开,小竖方才觉得心里松了口气。
今日他算是扯谎了,虽说他小竖平日里也算是扯谎欺瞒不少人,但是像这样的欺瞒那位上殿却是头一回,那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如同擂鼓一般的令他紧张不已。
他这里庆幸着从赫连勃里把顺喜儿的命捡了回来,却不知道那边的者也早已经是气得一张俊脸失了原有的娇颜,一双手冷不防的拧上了小竖的耳朵,并忿忿的道“好你个小竖你竟然让别人做原本只有我才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