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小竖在他身边站着,瞧见他脸色一阵青白,不由得有些担心。
抬头看了一眼小竖,顺喜儿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事呢重活一次,似乎也并不是会如同自己所愿那样来
正如自己依旧是被那个仇人所救一样真是可笑至极了
他绝望的叹了口气,嘲笑着命运多舛,世事无常,耳边却突然传来了赫连勃的大笑声,那笑声中带了些狂放不羁,甚至是嚣张。
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竖已经抓着他的手臂道“这下二皇子可算是碰了一鼻子灰”
顺喜儿定睛一看,原来赫连起带来那名饲马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想要入西陵国国境求见赫连勃却一直不能的流光国使臣。
与其说赫连勃爱马,倒不如说只是为了吞并流光国想要组建一批骑兵而爱马。
想这流光国和西陵国原本是邻国,却因着流光国多年进犯西陵国边境,所以两国数百年未曾交好。赫连勃的父亲原本是位政治温和的君主,对于流光国的进犯也从来只是听之任之,未曾多管,只必要的时送上金银布匹作为和谈条件换个十数年的安稳。
待到赫连勃即位之时,对流光国的态度却是来了个大大的转变,不是流光国进犯西陵国,而是西陵国讨伐流光国。
这赫连勃也是个将帅君王,只用了七年的时间,便将这数百年间,流光国吞并去的国土如数的讨还。这样还不止,甚至在一次亲征中将那个流光国的君主劈落下马,只杀得对方一见西陵国的黑龙旗,便是闻风丧胆。
赫连勃一心想要将流光国除之以防后患,却是一直因为流光国有一批精锐的骑兵而不能得尝夙愿。然而,身为他最器重的儿子福王赫连起却只看到表面,没有看到这背后的意思,真是让他觉得好笑。
若只是这倒也罢了,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儿子居然是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居然会想要去将敌国的使者接进来,以做交换条件
他赫连勃从来认为大丈夫做事是需要一些手段,尤其是身为皇子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必须之举;只是,这并不代表做事没有底线,若是闪失了做人之根本,做事之原则,那么失去的,必然是会比那得到的要多得多
而他的这个儿子,赫连起,却正是触犯了他作为君王的第一准则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赫连勃双手交叠支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殿下不卑不亢站着的使臣,道“以每年进贡二十匹上等玉青骢换取十年的停战”
“是的。吾皇听闻圣上尤甚喜爱玉青骢,所以特意挑选了二十匹上等的玉青骢在圣上您四十岁寿诞之日送来了西陵国。”
“玉青骢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马,朕也十分的喜爱。”赫连勃说着站起了身,走下了台阶站到了赫连起身边,道,“你去把刚才那匹马牵来,朕想听听使臣如何来解说这马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赫连起原本是有些担心父皇会大怒,眼下看着父皇竟然有了和使臣畅谈的兴趣,不由得心中大喜,便领了他的旨意,一劲儿的出了殿牵马去了。
这使臣见赫连勃居然有了和自己讨论马匹的兴致,不由得面上欢喜,开始舌灿莲花的数着这玉青骢的优点,赫连勃倒是听得频频点头。
少顷,赫连起牵着那马进了大殿,面上是春风得意。
听着那使臣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马的优劣,赫连勃只是表情淡定饶着这马看了数圈。
拍了拍马背,赫连勃唤过了在殿上候着的大将军卫瓯,只是那么轻抬了下巴一下,卫瓯就然后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他的举动让那使臣吓了一跳,慌忙道“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