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正是从这人入宫那时起,自己才是有了这七日一剂的汤药,身体便也从此一日好过一日。
而这一切应该是与麟德殿里的那个男人有着密切的联系。
见他不回话,赫连仲绶叹了口气道“便是你也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我还当你在殿外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原来是我会意错了。”
听他语气中颇有些惆怅,顺喜儿安抚道“圣上的心意,岂是我这样的奴才能够揣测的只是,圣上虽贵为西陵国国君,但终究是太子殿下您的父亲,若说不关心,那便是胡说八道。”
“若真如你说的那样便好了呢” 赫连仲绶如是说着,脸上依旧是一副有些落寞的表情。
顺喜儿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什么都不能说,只剩得两人在那房间里沉默着。
这种状况,一直等到吴沉水带着顾卿前来问诊时才结束。
为了回避,顺喜儿从房间退了出来,只因退出来的时候得了吴沉水一句“暂时不要离开”的话,所以他又不得不在殿外候着。
看着院里那郁郁葱葱的树木,思及之前在那房间里和那位的对话,顺喜儿只觉得心里一阵堵得慌。
他不是不了解那人的心情,相反的他正是太清楚太了解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却是什么都不能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所以才会觉得这般的郁卒。
他原本以为回来只要揭穿李丛礼那虚伪的面目,将其所有的阴谋扼杀在萌芽阶段便是自己回来的最主要目的,而眼下看来,事情并不是按照自己所想的那般发展。
相反的,他看到太多自己以前不曾看的,也不该看的东西,于是,仅仅是在刚刚与那人独处的某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来得更幸福。
叹了口气,他转身回到门边往里望了望,里面一群人依旧是围着,看不见问诊的吴沉水,也看不见蓝太师,更瞧不着床上的那位,也不知道不知道里面何时才能结束。
悻悻然的回头,他捡了个阴凉地儿坐下,坐了有些时候,门被人推开了,出来的是吴沉水。
见他坐在门口,吴沉水皱了皱眉,道“你累了”
听他问自己,顺喜儿慌忙站起来“院使大人,问诊结束了吗”
“恩,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他怎样”
吴沉水看着他,眯了眯眼“你好像很关心太子殿下的身体。”
顺喜儿楞了,被他问得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吴沉水好像根本就不想听他解释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太子殿下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中暑,多休养几日便好了。喜公公你就这么回皇上去吧。”
“回皇上”
“是啊,皇上他还等着你的回话,所以我才让你等到问诊结束。”
说话间,顾卿和那位卫公公已经提着药箱走了出来,顺喜儿原本想再问点什么,顾卿已经拉着吴沉水往侧门那边去了,只剩下个卫公公站在他面前。
“喜公公别见怪,顾大人从来都是这么个脾气。”对于自家大人的失礼,这卫公公倒是解释得落落大方。
顺喜儿摇了摇头,他对于顾卿倒是没什么想法,他只想着吴沉水之前的那番话。
照道理说,问诊结束,这太子的身体状况也本应该是身为院使的吴沉水去回话,而不是自己。
像是看出他心里的疑虑,这卫公公拍了拍他的肩“喜公公,别想那些有或没有的事儿,倒是赶紧的回麟德殿,不要让皇上着急了才是。”说罢这话,这卫公公也顺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