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甜食房问小品子要些糕点就回来,不会耽搁的。”顺喜儿说完抽回自己的手,投身进那漆黑浓重的夜色之中。
赫连仲绶看了看自己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之后才回到了寝殿中。曹月娘躺在榻上瞧着他回来,便是要坐起来。赫连仲绶忙抓了垫子塞到了她的身后。
“适才,瞧着那位喜公公,好像跟太子殿下关系挺好”
“啊”赫连仲绶长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关系挺好
赫连仲绶觉得无法向曹月娘说明自己和这个名叫顺喜儿的小公公之间的关系纠葛,唯一大概能确定的只是,这个人在自己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人来。
见着对方不回话,曹月娘也不好再开口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就在这灯下干坐着,只盼着这顺喜儿早去早回,好打破这要命的尴尬。
顺喜儿赶到甜食坊的时候,可巧就碰见了小宴儿和者也在他那里。
细问之下,方知因着今日是太子大婚,甜食坊做了不少糕点,小品子素来和小宴儿关系不错,所以特地叫了他二人来吃自己做的那些个新点心,只是没想道顺喜儿居然也跟着找了过来。
小品子对顺喜儿原本就没什么好脸色,眼下又听着他为着是太子妃的事儿找上自己,于是不免拉下了脸道“喜公公眼下可真是飞黄腾达了。想找谁帮忙就找谁帮忙,可见那眼里是只有主子爷的事儿,便是把以往落魄的时候,那跟在身边的人都忘了个干净。”
小宴儿听他这话就知道不对劲儿,于是忙拽了顺喜儿道“顺喜儿,你别听他满嘴胡诌。”
顺喜儿笑了笑,道“我知道小品子不是胡说的。论理来说,我的确是亏欠着者也和小宴儿的,且不是亏欠了一分一毫。我自己也清楚,这辈子无论做什么,我都没办法还小宴儿和者也的这份情。可是而今我还是得来找着他们,因为他们是我在这宫里唯一的指望,也是唯一的朋友。哪怕日后我是被人挫了骨,扬了灰了,我也不会忘了他们的好来。”
这一番话顿时把小宴儿说得哭了起来,者也则是不发一语的站在一旁,他心里是明白顺喜儿为何说这话,只是个中缘由不得跟小宴儿说明白罢了。
“我就没瞧见过能把这些无耻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的”小品子被小宴儿哭得心里一阵心烦意乱。
他就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是巴心巴肠的对着小宴儿好,小宴儿却还是向着顺喜儿,那自己那颗真心又成了什么了。
一想到这个,小品子也不免眼眶红了起来,那眼泪也跟着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瞧着他哭了,小宴儿也心疼了起来,他伸手去抹了小品子眼里的泪,却没想到小品子眼里的泪掉得更多了,于是又哭着道“小品子,你别哭,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我都知道,你别哭了。可是我这条命都是靠着顺喜儿才捡回来的,我又怎么能够瞧着他不管不顾呢”
小品子只想着他惦记着顺喜儿的事,没想到他又刻意说出些让自己高兴的话来,不免又觉得心里难受了起来,于是那眼泪又掉得更多了起来。
“小品子,你要怎么才不哭啊,我心里也是有你的啊”小宴儿瞧着他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不免得嚎啕大哭了起来,“不管我跟顺喜儿是怎样,可我还是喜欢你的啊你现在这样儿,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者也在一旁瞧着头痛,于是一把把小宴儿从小品子的身上拽了开,然后挥起手,左右开弓的给了小品子几个大嘴巴子,骂道“我,小宴儿,还有顺喜儿,我们三人当年进宫的时候是磕了头做了八拜之交,许的是不能同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