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勃瞧出什么不妥来,恐怕是自己和小竖都会没命,而这不是他所想要见到的。
“花公公那边”
“花公公那边也注意到了,所以跟我已经私下商量过,那件事儿不能再拖。就定在正旦节之前了。”小竖松开他,端着酒杯低声道,而在另一边,小格子正在和小宴儿猜拳行酒令,者也也正好去了小厨房拿吃的去了,这屋里没人注意到他和顺喜儿的谈话。
“正旦节前么”顺喜儿喝了一口酒,重复着小竖的话。
“有问题”小竖撇了他一眼。
顺喜儿摇了摇头,道“就这样定了吧。”
瞧着他没有任何异议,小竖则是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酒席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散去,小宴儿喝了不少酒,早就困得撑不下去,趴在顺喜儿的膝盖上睡得死死的了。小竖酒量颇为了得,那两坛子椒柏酒下肚,竟是没有半点醉下的模样,小格子倒是已经醉得七七八八,连站也站不起来,于是只得顺喜儿只得将小宴儿扶到软炕上躺好,然后又把小格子和小品子推到一堆睡去了。
送走小竖之后,者也已经将那一屋子的狼藉收拾了个干净,瞧着顺喜儿回来,连忙斟了一杯茶到他手里。
“今年的冬至,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时候。”者也坐在榻前一边剥着橘子一边道。
顺喜儿眨了眨眼,道“这话儿是怎么说的”
者也歪着头,想了半天,道“大概是,因为你在吧我都已经不记得自己进宫之后,有多少年没有跟三生一起过冬至节了。”他说着,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道了顺喜儿的手里。
顺喜儿将那橘子塞入嘴里,甘甜中略带了些微酸的味道充盈在口中,冲淡了原本有些醉意的脑子,他喝了一口茶,问道“者也,我记得你以前也在皇史宬呆过一段时间”
“是的。”
“你知道这皇史宬里关于上皇都是实录在哪儿么”
“你是说先皇的实录”者也有些不太去确定的瞧着他。
“是的。有些事,我想我需要翻阅那些实录才会有答案。”顺喜儿回道。
“我在皇史宬呆的时间不算得长,不太清楚,不过这事儿问小宴儿他肯定清楚。”者也话说着便是起身走到里间,将原本醉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小宴儿给叫了起来。
小宴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者也把自己叫起来干嘛,直到被者也推倒石匮室前,那冷风猛的吹过来,灌进他的后脖子,直冷得他打了个机灵,那酒劲儿才在瞬间散了去。
“顺喜儿说想要看看里面的实录。”者也一边说着一边督促着他开那石匮室的大门。
小宴儿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盘算着什么,不过想着顺喜儿现下是在给太子做侍读,这皇史宬里的不少书也是要给太子读的,所以心里到底是没有怀疑,只将门打了开来。
瞧着那屋子里一排排的石头架子,者也不免犯了难,道“小宴儿,上皇的实录是在哪一排哪一格”
“嗯,好像是左手第十排的第三格算起,一共有二十卷。”
没等小宴儿说完,者也就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拽着顺喜儿冲进了那石匮室,至于那小宴儿在身后喊着什么屋里不能见明火之类的话,也全当了耳旁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