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倒是不免有了几分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者也回道“当年修缮这濮阳宫的是小竖公公,佛堂修好后,我和”者也本想说“三生”,瞧见小宴儿在身边,于是又改口道,“我和你去那里许过愿,上过香。”
“原是如此。”
“你要去那里瞧瞧么”者也问道。
“的确是想要去瞧瞧,没准能打听出什么来。毕竟那本起居注上的记载的内容也太少了些,仅仅是提及有裕王这个人罢了。”
“我倒是可以带你去那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里旁人是去不得的。”者也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凝重,“那处对外说的是给老宫人修的居所,但是实际上是花公公让小竖私下里给自己弄的一个佛堂,连着皇上都没让知道。当初,我和你也是趁着他不在宫里的时候去的,眼下这时节他不常出宫,若是让他碰见了,咱们只怕不仅仅只是皮肉上受苦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花季睦
顺喜儿心里惊了一下。
他本是想要调查裕王谋反的事,却没想到这事竟和花季睦扯上了些干系。
裕王谋反,是这朝中的隐秘,是赫连勃不想宣之于口的秘闻,莫说是那些起居注中关于裕王的一切,恐怕是这人生活过的种种,他都想要抹去。
花季睦把濮阳宫改了名儿,本是正大光明的事儿,然而这以此处老宫人修居所,修了佛堂的事儿,却是隐瞒不报,恐怕这已经仅仅不是瞒报那么简单的事了。
者也曾经说过,花季睦是崇德十六年,与母亲一同入宫的随侍,在那之前在燕丘的御庭院当过管事。而裕王是在崇德十四年谋反,谋反之地也是在燕丘,李丛礼也是燕丘人。
这三人都和燕丘牵扯在一起,而除开裕王之外,李丛礼和花季睦还都和十二年后赫连勃的暴病身亡乃至自己被毒杀的事儿有牵连。
顺喜儿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偷瞧的季渔那道奏疏里的内容,里面提及朝中仍有裕王念念不忘的大臣,并因此起了党派之争。而花季睦是为司礼监里最为位高权重的一人,出入内阁,也算得上是半个朝堂上人,或许,季渔的那封奏折里指的就是花季睦
这已经不是仅仅是巧合那么简单了,这些事儿,串在一起的时候,竟令顺喜儿的身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花季睦的死,必定是和裕王的事儿有关,甚至包括于赫连勃当年的突然暴病身亡,乃至于自己的死因,都可能和裕王谋反一事牵连。
一则事发于崇德十四年的谋逆,是被赫连勃想要极力掩埋的过去,这其中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被隐藏
这些秘密到底又究竟是些什么
以至于,在数十年后养成毒瘤,终成大祸
看来为着这些秘密,他不得不去那个濮阳宫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