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麓城没有先天的地理优势作为防护,所以麓城驻防的官兵是最多的,也是所有关防城池中的精英。”小竖回道。
“所以这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流光国在混淆兵士的人数,在虚张声势,而这背后,让我感觉更像是一场声东击西的战斗。”
“声东击西”
“对,声东击西,以虚避实,暗度陈仓。”顺喜儿将手指挪到了另外两座同属于被攻击得最少的城池,“对方的目的,可能是这两个,爻城和涿关。”
“不不不,这不可能。”小竖第一时间否定了他的看法,“爻城和涿关这两座城池,都身据天险,并且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所在,流光国既是兵力不济,更不可能在这种根本撬不开的铁牙处下手。”
对于小竖的话,顺喜儿并不是没有考虑过。
爻城和涿关的确是身处险要,尤其以爻城为例,爻城之外便是爻关,那里地势险要,只得关口一个壶形的出口,四周全是高山,壶口处处处机关林立,所以爻城的驻兵是最少的,因为敌军只要一进到爻关的壶口,必定被机关全数歼灭。
然而事事皆有例外,爻关地处蛮族领地,虽这些年来,蛮族和西陵国相安无事,但是那并代表对方不会有反意,若是爻关的蛮族和流光国联手,顺喜儿并不能保证爻关是否能够守得住,而一旦爻关被突破,流光国的大军突入朔方城,占据了燕丘的肥美之地,还能不能拿得回来,可就是个未知数了。
令他有此担忧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重生之初,赫连勃暴毙之后,自己尚未被推上皇位之时,四处战火皆起,流光国突袭边关,突入点就正好是爻关,后来听闻兵部尚书提及,那是有人在爻关里应外合,然而,里应的究竟是蛮族还是朝中的逆贼,却到他死之前,却未曾查出。
眼下,流光国究竟是会选择攻击爻城还是涿关
顺喜儿并不能够确定,而这摸棱两可的结论,他是否应该告诉赫连勃,他更不能确定。
叹了口气,他道“但愿,这只是我的揣测,不会成为现实。”
小竖皱着眉毛再细细看了一遍那图上的城池,然后才将那纸收好,折了又折的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道“这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了,会要人命的。今儿个在这里说的这些话,你也切记不可以到外面说去。”
“这是自然。”
“咱们今儿个在这里说破天去,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眼下,这最要紧的还是先把这五脏庙给祭了先吧。”小竖话说着,就伸手去挽了顺喜儿,并拉着他出了值房,一并的奔着吃饭的地界儿去了。
那房间里,充保和其余四人早在里面候着了。瞧着小竖来了,众人忙着起身上前请安,小竖摆了摆手,道“别据着礼,都各自坐了吧。”
众人虽是应了,却也是等着小竖坐下了,方才一一落了座。桌上早已经呈好了菜色,然而小竖不曾拿起动一动筷子,这一桌子做着的人自然也是不敢动。
小竖笑了笑,举起筷子夹了一夹菜,众人方才吃了起来,只是比起前一日众人之间的热闹,这一顿饭稍显冷清了些。
饭才吃到一半,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叫门,跟班太监上去开了门来,进了两个小公公,一个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小魏子,另外一个众人瞧着有些眼生,只小竖和顺喜儿瞧出来,那是太子东宫里新扔的执事太监,两人手里头都提着一个食盒。
“这是皇上赏的春饼。”小魏子先行将食盒放到了桌面上,环视了眼前一桌人,特地又道,“赏给喜公公的。”
顺喜儿忙站起来,道“多谢魏公公跑这么一趟。”
“